刚坐下，李大平便关切地问：“中午在哪里吃的？”吴四海说：“就在酒店里的餐厅，挺不错的！”李大平说：“你让服务员把账都记在房卡上，回头让厅里拿一张支票来结。”吴四海说：“知道，这些陈科长都和酒店交代过了。”李大平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说：“四海，陈瑶荷下午接待重庆的一个考察团去了，等这件事忙完了，我就把她彻底从厅办的事务里解放出来，让她一心一意地去忙报纸的事。毕竟，这才是大事，也是她该忙的事。”吴四海笑笑说：“也真难为她了，省厅、报社两头的事都要她出马。这人哪，工作能力强，办事效率高，哪头都吃香啊，哈哈。”李大平说：“你这倒是说对了，所以我考虑再三，忍痛割爱，派陈瑶荷这个八面玲珑的女中豪杰去协助你工作，你可要把这个办公室主任给我用好喽！”吴四海开玩笑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佘太君啦！”听罢，李大平哈哈大笑。

车子在N市宽阔的马路上飞奔着，透过车窗吴四海看到人行道两侧，不时有一座座精美别致的书报刊亭从眼前飞快地掠过，像一道流动的风景，给这座城市平添了许多书卷气。

李大平看吴四海眼睛一直盯着书报刊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四海，你猜猜N市有多少书报刊亭？”吴四海想了想说：“4000座左右，差不多吧？”李大平呵呵一笑说：“你太保守了，翻一番都不止啊，整个城市大约有8000多座报亭，分布在6区4县。”吴四海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说：“这么多，比我们W市足足要多出5倍都不止，省城真是一个文化消费的巨大市场啊。”李大平说：“城市规模不一样，不好比。不过省城机关、学校、研究机构、大型企业单位云集，市民素质高，文化氛围浓，多年来人们养成了书报消费习惯，根深蒂固了，所以才能养活这么多书报刊经营者。”吴四海说：“李厅长，你说得对，省城的书报刊亭的数量是和市民的消费能力成正比的。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和鼓舞，说明我们这张《服务新报》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的。”

李大平点点头，沉默片刻，思绪如飞，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沉重地说：“四海，就是这个小小的报亭，也有过一段剑拔弩张的历史啊。两年前，市里决定把推小车、摆地摊卖报改为建亭卖报，由省党报集团和市党报集团各自出资，和市邮局分别建立一个公司，管理全市的书报刊亭。但是，在具体的书报刊亭的选址上，却是向市党报集团倾斜的，黄金地段全部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