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平微微一笑说：“市文广局本来计划利用那片场地建个图书馆，我去考察过。据我所知，现在有关的谈判还在拉锯中。不过，借用它的厂房几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陈瑶荷咯咯一笑说：“还是领导深谋远虑，不管建图书馆的事谈不谈得成，它的厂房倒是可以先成全我们一下。”

接着，两人又谈起到市容局审批的事。陈瑶荷说：“李厅，提起这事，我倒是想起一个人，现在该他出场了。”李大平打趣道：“瑶荷，你也学会卖关子啦，快说吧，是谁？”陈瑶荷眨了眨眼说：“金鼎那边不是欠我们一个人情嘛，现在可以叫他们还了吧！”李大平点点头称赞道：“你说的是王峰——市委王副书记的大公子吧，哈哈，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让他去办这件事，应该是三只手指捡田螺——十拿九稳啊！瑶荷，你现在越来越会办事了。”陈瑶荷脸一红说：“那还不是李厅你的栽培啊！”李大平哈哈大笑，随即很暧昧地说：“瑶荷，你今天穿得真漂亮，特别是这牛仔裤，穿在你的长腿上，既性感又养眼。我就最看不惯有些女人，小短腿、平屁股，还非要穿上紧身牛仔裤，把身上的缺点全都暴露了，自我感觉还良好得很哪——”陈瑶荷笑笑说：“李厅，要是没事，我先出去了！”李大平一愣，看了看陈瑶荷，收回笑容，脸色有些难堪。

自从上次陈瑶荷拒绝和他一起去北京，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远，陈瑶荷也在不停地试图淡化两人曾经的情人关系，和他在一起几乎不再涉及工作以外的话题。李大平的内心是复杂而矛盾的，虽然有些厌倦了陈瑶荷这个旧情人，特别是在“堕胎事件”后，让他内心平添了几分恐惧和不安，但是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无数次点燃他的情欲，带给他无尽地欢愉和快感。现在，她的刻意回避，甚至远离，都让李大平感到恼怒，但是陈瑶荷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旦她对某个男人绝望了，她绝不会拖泥带水、藕断丝连，而是潇洒转身，绝情离去。这就是陈瑶荷，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却越发强大的女人。

李大平非常清楚，什么叫覆水难收。不过，有两样东西他从来不缺——一是金钱，二就是女人。所以，尽管刚才陈瑶荷让他有些不爽，但是解决了“红色风暴”中的两大难题，他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陈瑶荷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拨通了老同学陈明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