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文尔雅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合适,给人一种老朋友般的心安感觉。
可惜我并不习惯情绪有任何波澜,所以只是淡淡地点头。
上课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少年只得转身,向着阳光那边走去,那道清瘦身影分外地挺拔,竟有种说不出的动容。算是朋友了吧,苏暮年,至少他让我觉得温暖、踏实。
听朵拉说,苏暮年的理科是学年排名第一、钢琴十级,并且为人谦和有礼,总之是个品学兼优的家伙。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就看到很多女生以各种理由向他请教问题,而苏暮年似乎并不懂得拒绝。
隐约地我察觉到一道琥珀色的目光飘过,等我回望时那道目光已转至另一方向。
行驶的车中。
“初白,今天怎么样?”
父亲突如其来的温柔慈爱让我莫名地错愕,我恭敬地回答:“一切都很顺利,您不必担心。”
“那个,夏城……”父亲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父亲放心,姐姐今天认识了好多新朋友,那些人都不错,我想姐姐会很快适应的。”不知为什么沈夏城把“新”字咬得特别重。
父亲和沈夏城四目交接,两人好像是会心而笑,我悻悻地垂下头。
A城布满了灰色高架,它们与日光茫茫融合,繁忙而嘈杂。而身陷其中的清江丽园,却是难得的一处安静的别墅区,里面柔美的白色屋宇、影影绰绰的绿荫都十分贴近北欧缓慢而舒适的建筑风格——如果不是进出不断的豪华轿车,这里就会是一个世外桃源。
但这些恰都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