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如果我说我不认识什么李小天，你信吗？”

李小天，李小天，突然觉得苏暮年身上的熟悉感竟源自那三个字。

我陡然一惊：“苏暮年，难道你是——李小天？”

他像是被呛到似的一阵猛咳：“初白，你胡说些什么呢？”

我连忙摇头：“对不起，前一阵子出了车祸，现在记忆有些混乱。”

“原来是这样。”推了推眼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所以说，初白，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我的身体隐隐坐直：“苏暮年，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最后一件事，初白，你和沈夏城之间……没什么特别的吧？”少年依旧彬彬有礼，唇温润得有些过分。

我立刻警惕起来：“同班同学，跟你一样。不过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苏暮年？”

少年依旧温雅微笑，灯光在水晶镜片上折射出柔和的迷离，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初白，我只是想你离他远点，可以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逃得了吗？当然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知道了，多谢。”

他沉默地看着我，似是想要捕捉到些什么。我下意识地避开。

他的唇角动了动：“初白，你总是这样。”

有种疼惜的责备。怎么说得好像认识我似的？只是，反复猜测的游戏我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