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去找过左言,并承诺以林家放弃本届公路竞标为条件。可惜沈夏城不知道,林家早就决定把重点放在与左家争夺西郊的地皮上,而他不过当了一次棋子以分散左家的注意力。
我有些吃痛地揉着手腕,强装出笑容:“没事的,苏暮年,回去吧。”
“初白,你……”他漆黑的眸子闪耀着淡淡的光斑,“初白,你以后不要再跟沈夏城纠缠下去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一声,你应该懂得,他……”
转头迎上那道忐忑目光,瞬间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连忙止住他。指尖冰凉,有些微僵硬。
却是尴尬地沉默。
过了很久,我轻声开口:“可以叫你暮年吗?”
因为,每次看到你都觉得莫名亲切,总想再靠近你一些。虽明知这不是你所想的情感,但是溺者还会思考眼前的稻草能否承受这重量吗?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任性。
少年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当然,初白。”
目光无意瞥见树后那少年离去时的瘦削背影,竟有几分落寞。转身即是苏暮年澄亮的黑眸。我笑容不减:林初白,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四下见不到一个人,只有我和昏暗中自己寂寞的影子。
灼灼漫上的火光,回眸着黑夜被折射的深邃痕迹,一道身影渐渐清晰下来,却那么远远站住。我看见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眸和单薄漂亮的鼻翼,却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的嘴唇微微咬合了一下然后轻轻松开,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齿,似乎是在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