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说,‘觉得此人与旧人有关,请父亲细查之!’”苏青民不得不说出自己私拆书信的事,“我担心……”
“你怎么可以私拆我的书信,问询这些私事?”叶凡恨恨地说,“你可知旧人是谁?又嘱父亲查些什么?就怀疑傲林山庄与当年叛臣有关,真是‘聪明’得很!人人皆知傲林山庄虽是北国之人,但一直安稳,怎么偏偏我嫁过来,就生出如此事端,惹得大家不得安生,难不成大家不是怀疑傲林山庄而是针对叶王府不成?”
苏青民和吴槐相视一眼,额上见汗。这叶凡字字句句说得在理,思虑下好像他们的行为有些过于谨慎小心。
“江南岳府是父亲的一位旧时老友,府内曾经有一位小姐嫁入傲林山庄。婚礼当日听人提及这傲林山庄曾经还有一位庄主夫人,不过却英年早逝,叶凡才于信中与父亲言及此事,让父亲细查。若是叶凡真如你所想,怀疑自己的夫君是司马容垠的后人,岂肯放在信中落下话柄让人猜疑,害叶府担上罪名?”叶凡不乐意地说。
“这——”吴槐有些迟疑地说,“皇上,也只是……”
“也只是什么?”叶凡微笑着问,“皇上整日坐镇于京城,处理各处的事务,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琐碎的江湖之事。一个万人之上的君主只因着听信某位大臣的怀疑就匆忙做了决定,你们如此说,岂不是笑话皇上是个偏听偏信的人吗?叶凡今日请吴大将军将叶凡所言之事告之于皇上。若是皇上执意听从何大人的安排,叶凡无语;若是皇上肯思虑一下,倒可落个圣明的结论。”
吴槐点了点头,“在下这就派人快马去报,并命令各处的人等候皇上的旨意到了再做打算。”
司马希晨始终没有说话,听着叶凡半真半假地应付着面前的众人,说出来的话句句无可挑剔,心中讶然。
吴槐将进攻的时间推后到皇上的旨意到来,等到皇上的旨意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司马希晨带叶凡先离开。
司马希晨和叶凡同骑一马,赶回傲林山庄。
叶凡闭着眼睛,声音倦倦地从前面传过来,“司马希晨,叶凡想求你,有一天你做了皇上,请将叶凡从你生命中抹去。让叶凡可以安静地一个人待着,守一个干净的小院,拥一床温暖的棉被,看几本可读的小说,饮一杯热热的茶,叶凡就感激不已啦。”。
司马希晨顿了顿,轻声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我?”
叶凡不再说话,让凉凉秋风吹过面颊。
大厅内,莫绿衣声音温和低沉地说:“希晨,事情考虑得怎样了?”
司马希晨看着她,轻声说:“我不想她为我而死。”
“希晨。”莫绿衣轻轻地摇了摇头,顿了顿才说,“三两日就会传来叶王爷被皇上关进大牢的消息。到时候,叶凡必定要回去看望自己的父亲,而那个时候,就是她接近皇上最好的机会!”
司马希晨没有吭声,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凝重。
“希晨,叶凡不会武艺,雪莲和茜素会陪着她,到时候,自然会帮她。表面上看是叶凡出手,其实是雪莲和茜素出手,她们二人武艺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林庄主沉稳地说。
莫绿衣轻声说:“雪莲是红衣门弟子,武艺出色,茜素虽只是紫衣门弟子,却擅长用毒,有她们二人相伴,叶凡或许不会有事,不要凡事总往最坏处想。”
“她是个意外,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计划是大家的心血,我不会因为我个人的情感就让大家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司马希晨倦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