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谈什么就谈什么,我觉得你们之间以前就是没说清楚,有时候只是短信很难沟通清楚,你说呢?”
“好的,我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下次什么时候来咨询?”
“下个星期吧。”
江亭兴高采烈地走出咨询室,不知为什么我总隐隐地有些担心。林孟菲十分着急地等候在外面,看到我们出来,忙问:“怎么样?”
“别着急,她愿意回去,有事再打值班室的电话,下个星期再来咨询,好吗?”
“我可不可以留个你的私人电话?”
“那恐怕不行。”我考虑江亭事实上没有真正的自杀意向,危险性不大,所以没有突破保密原则,也没有告诉她电话。
林孟菲没再说什么。江亭很满意地看了看我,不再顾虑我把事情告诉她妈妈,然后和妈妈一起离开了。
(四)我在日本
由于我去外地出差了,江亭的第二次咨询是在10天以后,星期五下午,下着暴雨。
江亭显得无精打采,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尖尖的手指伸开,遮挡着自己的脸。窗外雷声大作,瀑布般的雨点打在窗台上,可以看见飞溅的水花在窗玻璃上印成各种各样水的图案。风夹雨疯狂地摇曳着窗台边上的广玉兰树,洁白的玉兰花以各种悲壮的姿势坠落,热烈而又彷徨、无助……有道是:“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只不过窗外飞落的是玉兰,不是丁香。
过了半晌,江亭抬起头,从指缝间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和她谈的结果?”在这样下着暴风骤雨的午后,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小,需要凑近才能听清。
“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有结果。”
“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