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洁,我还想起一些深刻的大事来。薛丙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动不动就会讲,平等呀、权利呀,我从没有往心里去,我总觉得这些离自己好远。但是面对房洁,我就感觉到什么是不平等。
我知道她从小成长在贵族学校,她不需要奋斗已经有这么多的资产在向她召唤,她心里想的是美国的别墅,想的是英国的劳斯莱斯,她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艰苦的生活,虽然房大妈有点吝啬,从来不满足房洁过多的要求,可这些,几十年之后还不全是房洁的吗?我知道我和房洁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只不过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不平等。当然有时我也仔细思考过我自己,我拿着不错的薪水,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每天脑子里除了想着找一个美女,从没有过更多更大的想法,我经过穷苦的生活,见过最苦的老百姓的生活,但现在却把这些全忘记了。
我一沉思不说话,这里的空气就特别安静,但门铃把安静打破了,房大妈回来了。
这次轮到我傻眼了,房大妈带来的是张萍。这下让我完全沉默了。
我没有正眼看张萍,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张萍微笑着看了看我,和以前那种冰冷完全两样。
房大妈笑呵呵的,“我就不用介绍了,你们俩都认识的。”
我面对房大妈强笑一下,复归沉默。
房洁话却多起来,“你刚才还在这里贫嘴呢,现在怎么却一声不吭了。”
“他还很贫啊,以前好像没见识过啊。”第一次听张萍说了句调皮的话,我不由看了她一眼。
“今天老夫要主动下厨,让你们尝尝房家男人的口味。”房大妈也幽默起来。
这次,除了张萍外,房洁和房阿姨都没有离开大厅,我感觉还好受点。
我坐在那里,脑子在不停地转,“难道今天相亲的对象是张萍,房大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上次搞得我那么狼狈,我还被张萍骂为混蛋,怎么可能 ”
我继续沉默着。
张萍却在那里有意无意地说话了,“舅妈,你知不知道,在北京啊,我听说有人冒充你们的干儿子呢。”
我一听,心中那个急 “妈妈的,那个高歌婆婆嘴把这些都告诉张萍了,张萍也要婆婆嘴乱讲话了。”
“什么人啊,冒充我干儿子做什么?”房阿姨天生一个简单的心态。
我没办法了,赶快咳嗽几声,“阿姨,我喉咙有点疼,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金嗓子喉宝之类的药。”
见我说话了,我明显看到张萍脸上有一丝坏笑。
被迫道歉
“哎呀,小段,你可要注意身体,天冷了就会感冒。”一听我喉咙疼,房阿姨马上帮我去找药。
房阿姨显然关心我的身体更甚关心上面的话题,我心中一阵感动。
我的话一下就把话题引开了,但是房洁却不让了,“是谁冒充我们家啊,快详细说说,我们要报警。”
我赶快和房洁接上话,“冒充就冒充一下了,这说明你们家名声响,如果没有造成任何损害,这都是广告效应呢,你看我这样的人,什么人都懒得冒充。”
“你说得倒轻巧,是给我们家造成损害了,你又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我是市场部经理,如果遇到问题,我也遭殃,反正我是做市场调查的,就把这事情交给我,我来调查,以后交给你一个完整的调查报告。”
“你还是很可爱的嘛。”房洁见我态度比原来对她好了不少,高兴地表扬了我一下。
“你们说什么啊,小段,快吃点药。”房阿姨从里屋拿着药就出来,反正这个喉宝不怎么苦,我没病也乱吃了。
我斜见张萍在旁边想笑却没笑的样子,我猜她想笑的是我没有喉咙疼却不得不吃药的样子。
饭菜很快就好了,我在饭桌上也没多说话,那个冒充的心结一直缠绕着我,我真不知道在这该说点什么。
房大妈好像知道我和张萍之前的事情,但他也不来点开,只是一直说,“快尝尝我的手艺,比你房阿姨要好多了。”
看我低头吃得快了点,房大妈调侃我,“小段,你今天下午没再安排相亲吧,怎么吃得那么快。”
我尴尬一笑,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张萍说话倒比较多,“为了尝尝舅舅的好手艺,以后我也会经常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