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笑笑,没直接理睬她,继续接着她的话题讲。
“怎么办呢?看看周围一块小石子也没有,乌鸦可犯了难。正在乌鸦犯难的时候,谁知道那个瓶子却说话了, 乌鸦小子,你叫我萍姐,我就让你喝到水 ,乌鸦马上摆手 不行不行,我长的比你大,叫你姐姐,会折寿的 。瓶子说, 那你想叫我什么 。乌鸦说, 我叫你瓶儿,好不好 ,瓶子说, 好呀好呀,那你以后就一直叫吧 ”
学瓶子说话的时候,我就学张萍的声音,但没等我说完,张萍就笑着打断我,“谁让你叫我萍儿了。”
我也哈哈地笑着对她说,“哈哈,承认自己是瓶儿了?不过,你把你当瓶子没关系,你可不要把我当乌鸦啊”。
“不好笑,这个笑话不好笑,你欺负人。”张萍坐在轮椅上嘟起嘴巴撒娇。
这又是一个第一次,张萍对我撒娇了。
正在我们说笑的时候,“小萍,小段,该吃饭了”钟点工阿姨从外面给带着午饭来了。本来我推着张萍下楼的时候还发愁中午的饭菜如何解决,原来张萍已经把我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不由多看了看张萍,这个女孩,有时高傲得如一个公主,有时却像个孩子,有时心思又那么缜密,我真看不懂。
钟点工阿姨叫我的时候,我才感觉我的脚已经有点冰了,可张萍脸上却充满着春天般的生机。
“又要坐电梯了。”张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张萍心中的那丝紧张。
“萍儿,不要紧张。”我尝试着叫了张萍一声萍儿。
“恩。段剑,我肯定上去就不想吃东西了。”张萍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我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越来越有勇气,“萍儿,让我背你上去。”
“啊 ”张萍显然为我的话有点意外,“9层楼呢!”
“欲吃萍儿饭,更上九层楼,没问题!”我不由酸了一句。
“小萍,我看小段能行,别看他长的个小,全身都是瘦肉的料,让他试试吧,我来推车。”钟点工阿姨也好像很了解张萍的这个毛病,也说话了。
我用感激的眼光看着钟点工阿姨,其实背个100斤重的大活人上9层楼,我也没体验过,但一想到能和张萍进行身体与身体的亲密接触,我就执著地劝说着张萍。
张萍开始有点推脱,后来还是被我背起来了,但却一点也没如我所愿,张萍的胸部和我保持着很大的空隙,这样让我感觉实在有点累。
当我爬了两层楼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沉了,我全身已经开始发热了。
我一句话不说,就一直在往上爬。
我不说话,张萍也不说话,我也看不到张萍的脸色,我更不知道自己上了几层楼。
我感觉到我的脖子后面有滴湿润的东西落下来,之后顺着我的胸部直滑到我的肚子上,热热的。
当我要放下张萍的时候,我发现张萍已经用手环着我的脖子,整个身体贴在我的身上,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和我没有再保持距离。
我全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嘴里喘着粗气,我看到张萍的两只眼睛湿湿的,还有晶莹的东西在里面。
我猛然醒悟,那流到我肚子上的是张萍的眼泪。
我两眼盯着张萍,张萍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也不看我一眼,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吃饭了。”钟点工阿姨总是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来解围,我看到那饭桌上赫然还有番茄炒蛋,我不由又看了张萍一眼。
“小段,累了没有?”钟点工阿姨问我。
“不累不累,别说背一个人上楼,就是背一头牛上楼,也累不倒我,我是典型的手提北海蛟,身背南山虎。”我一边说一边比划,就是希望引起张萍的话题。
“又吹上了,累得气喘吁吁还要吹。”张萍的话终于被引出来了。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话,气氛特别融洽,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萍儿,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这是我主动问张萍的第一个问题。从这天起,我就习惯性地叫张萍为萍儿了。
“什么问题,快问,现在本姑娘心情愉悦,问一答十。”对我的问题,张萍表现得非常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