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官的都这样,像小孩的脸。”
“对了,”弱雨小声说,“我进去时他说的话很奇怪。我进去时他正说‘这次无论如何要捉住他们,要不我就没命了!’”
凡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你们公司今天是不是来了两个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
凡就知道潘云飞他们去了弱雨的公司,兴许是去敲诈。
“你们老板过去是干什么的?”凡问。
“不知道,好像经历挺复杂。有几次公司聚餐,他吹过他过去的事情。”
“哦。”凡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是不是你碰上这两个人了?你来时他们刚走。他们是锋哥的朋友?”
“不是。我碰上的是另一个。”
“明天去看看我妈吧,她内退了,单位一刀切,心情不是太好。”
“好吧。”
在一家叫做“极速时空”的迪厅门前,凡和弱雨下了车。一个青年人迎了上来。
青年人是弱雨的一个远房表哥,从伏牛深山里出来,到城市里捞世界。
“这是凡,我的男朋友。”弱雨介绍说,“老板在吧?”
“他一般这时候都在,我刚才还看见他。”青年人说。
青年人叫留柱,身材很壮实,脸上有伤痕。
来到老板办公室,留柱露出畏惧神色。弱雨对着门叩了两下。
门开了,里面乌烟瘴气,坐了五六个人,一看一个个就都是无赖汉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坐在桌子旁的中年人朝外扫了一眼,嘴里骂一句:
“他娘的,这个被辞的保安又来了!不是说叫你去找保安部经理吗?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了?”
“保安部经理把他打了,你是老总,你总要管管吧?你凭什么欠着人家三个月工钱不给!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工钱结清了,要不我们去报社告你!”弱雨憋了好几天的气,一下子发作出来。
凡想拦,但知道拦不住,就掏出一盒烟给里面的几个人散。
老板站起来,把烟搓碎了,走上一步,朝弱雨丢去。
“滚!再在这里撒泼,小心你的腿!随便去告去,我他娘的每天都听见人对我说这个!”
凡看见烟蒂落在弱雨脸上,纷乱的烟丝迷得弱雨闭上了眼睛。
凡上前一步,大声说:
“你怎么能这样!”
老板用指头点着凡的鼻子:
“信不信让你躺着出去?啊!”
其他人都捋着胳膊站了起来,凡双眼喷火道:“你这样横行霸道,总有一天要得报应的!”
几个人出了门,弱雨提议先去报社,弱雨的表妹婄婄在报社。婄婄也是个标致的美女,后文会提到。到了马路边,正准备拦车,四五个人快速走过来,猛地将凡撞了一下。凡张嘴要质问,见这几个人来者不善,拉起弱雨要走。那个撞凡的人一把揪住了凡的领口:
“你为什么撞我!”
弱雨火了:“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倒打一耙!”
一个寸头上去就给了弱雨一耳光:“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留柱冲了上去:“你怎么打人!”
几个人上来就把留柱放翻了,凡看见留柱的脸被铮亮的皮鞋踢豁了口子。树边的一块铺地方砖松动了,凡弯腰去起,几个人冲了上来,对着凡一阵拳打脚踢。凡几次想爬起来,都被重重地踢了下去。
弱雨声嘶力竭大呼:“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一个家伙奔上来,抬肘一捣,正捣在弱雨太阳穴上,弱雨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这几个人你们认识不认识?”警亭的人递给凡和留柱几张餐巾纸,叫他们将脸上的裂口捂住。
凡就去看留柱,留柱一脸茫然:“没见过这几个人。”
“肯定是‘极速时空’老板指使的!”弱雨擦着泪说。
“办案重证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也不能乱下结论。”警亭的人拿出纸和笔,“先写一下经过,然后抓紧去医院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