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若飞喜欢耍她,口头上的便宜就让他占好了,反正被他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但家里多了一个免费的保姆还是非常划算的。她看了沈若飞一会儿,重新把精力投入到眼前的苦情戏之中--这戏虽然狗血,但是用来打发大龄女青年百无聊赖的生活还是很有用的。
“潘小夏,你看什么呢?”
沈若飞突然在潘小夏身边坐下,和潘小夏一起看电视。他们坐得很近,沈若飞的手都快碰到潘小夏的腰了。潘小夏不知道沈若飞为什么会和她一起看这样无聊的连续剧,而此时电视正好演到了男女主角在雨中热烈地接吻。望着电视上的限制级画面,她不由得尴尬了起来,匆忙扫了一眼沈若飞,却发现他一点不避讳,甚至有点兴致盎然的样子。她心中暗骂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接受能力强到吓人,急忙换台,和沈若飞打哈哈:“现在的电视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没意思你还看得那么起劲?”
潘小夏被噎了一下,只好转移话题:“沈若飞,你的画廊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怎么,你感兴趣?”沈若飞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潘小夏,声音有些嘶哑。
“沈若飞,你还真想做画家?唉,你也不小了,干吗让你妈担心?”
虽然潘小夏闲来无事也会写写文章,涂鸦几笔,算是半个文艺圈的人,但本质还是俗人一个。她见多了空有才气的画师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所以并不赞成沈若飞踏上这条不归路。她是个再现实不过的人,只知道如果连饭都吃不饱,还有什么资格谈艺术创作?沈若飞是有天赋,但有天赋的人比比皆是,像那个能在纽约开画展,每幅画能卖出上万美元的神秘的东方男人--画坛新人“盛夏”那样好运气的人又有几个?生活本来就是该安逸而现实的。
“潘小夏,你有没有梦想?”沈若飞看着她,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遥远。
“有啊,而且很多。我想周游世界,想开自己的花店,想做流浪作家,想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我还是做了老师,等待着相亲结婚。沈若飞,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