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把车开得很快。很快,我们就出了山路。手机上的信号格满满当当,就像我胸腔中堆积的棉絮,满得令我喘不上气来。我下车,背对着徐恩和车,拨彭其?电话号码,彭其的声音虽远在天边,却近如咫尺,“青青,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我流泪了,“你又喝酒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喝这么多酒?”
“青青,你等我。明年春天,我就去你的身边。”彭其口齿清晰,至少,比我的泪眼朦胧要清晰太多了。
挂了电话,我缓缓转过身,可是,我的身后一片空白,徐恩和车,一并不见了。我呆若木鸡:徐恩他,到底还是扔下了我。
然后,一辆香槟色的尼桑遥遥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一转眼,它就带着一路的尘土刹在了我的面前。我默默地上了车。徐恩狂暴地向我扑过来,他亲我的脸,亲我的?子。他很用力,而我很疼痛。直到我再度流泪,直到我的泪流入了徐恩的口中,他终于停止了动作。
徐恩发动了车子。他,到底还是没有扔下我。我们回到了那片湖光山色,一路上,没有交谈。徐悉和安娜已经下了山,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爬山的兴致。严维邦和妖精手挽手,贴得连苍蝇都休想从他们之间飞过。如此说来,爱情是可以容忍过错的。安娜的气色红润了,跟她的紫红色外套相映衬。我想,她终究是喜欢徐悉的。
今天的确不是大团圆的日子,只不过,不团圆的人,是我和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