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谁是谁的棋子

姜韵蕾的确得承认，如果不是租赁的事成功解决，她毫无例外将是末位淘汰的那个，当然，对于当时她已被列为末位人选又被顾琳划掉的事，她是不会知道内情的。

姜韵蕾这人还是厚道的，她觉得如果付珍珍一直瞒着她，那就是阴谋，但既然付珍珍坦然地告诉了她，她又的确享受了付珍珍发出那封邮件后带来的好处，她就该感谢付珍珍。

姜韵蕾很真诚地道：“谢谢你，弗罗伦丝，要不是你，现在我就不在FOD了。”

“乔恩，你看你，客气什么呀？我这不也是看不惯邦妮那样欺负你嘛？”付珍珍笑得温暖亲切，“咱们是同事，同事三分亲呢，谁见谁有难处，都得帮一把不是？”

这话要是从戴成昆嘴里说出来，姜韵蕾不会感觉什么异样，但是从付珍珍嘴里听到，她就觉得非常怪异。她压制着心里的这份怪异感觉，说道：“弗罗伦丝，你暗中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真该好好谢谢你。这顿饭还是我请你吧，当是你给我个机会谢谢你！”

付珍珍笑道：“看你说的，说了我请就是我请，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真要请我，下次吧。”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乔恩，我那个邮件可能会为你带来了一些负面的东西，你得小心一点。你知道的，我虽然是帮你，但到底也算是越级申报，事情是得到了解决，只怕邦妮会怀恨在心。要是那样，那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姜韵蕾笑容满面，装着一脸天真满不在乎地道：“没关系的。这事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林威廉知，别人不会知道的。”

付珍珍心想：真是白痴。脸上却笑盈盈地道：“不可能的，林威廉插手了下面办事处的内务，总会对下属有个说明。你不觉得邦妮对你态度非常恶劣吗？她已经知道邮件的事了。”

“那还能怎么办？”姜韵蕾继续笑道，“大不了她赶走我，弗罗伦丝，你是为我好，我不会出卖你的！”

付珍珍觉得跟姜韵蕾这个白痴沟通真费劲，她怎么就不能举一反三，领悟力强一点呢？非要自己把什么都一点点说透了她才明白。但现在，既然准备联吴抗曹，她就得晓以利害了。于是，付珍珍换了一脸义愤地道：“乔恩，你要能力有能力，要人缘有人缘，老被邦妮这样踩着，我真看不惯！”

姜韵蕾瞪大眼睛，说道：“她是上司嘛！”

“你见过这样的上司吗？广州办所有的事情，有功劳都是她的，有过错都是下属的。我们辛辛苦苦做的项目，其实全算在她的名下。你说跟着这样的上司，有什么出头的日子？”付珍珍晓之以理，“乔恩，林威廉和顾琳是不知道她的事，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她这样做的。反正有了邮件这回事，林威廉对你也有印象了，为什么不再发封邮件过去呢？”

姜韵蕾惊讶地道：“你是说，是说……”

“是啊，我是说，把她的行为告诉林威廉和顾琳。我们一起，再联络戴成昆和梁月雁。单是一两个人，也许林威廉以为我们和她有矛盾，借机报复，但大家都说她的不对，林威廉就会客观评价了。你觉得呢？”付珍珍一脸恳切地看着姜韵蕾。

姜韵蕾先前还在装天真，这下真被付珍珍的话给惊到了，差点被一口海鲜炒饭给噎着，忙喝了两口水。

付珍珍见话已经说得明白，相信她既然不照做，也不敢去向成贝妮告密，所以，笑一笑，神态轻松地道：“当然，你自己可以想一想，如果你什么时候决定了，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