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提前躲起来的工作人员一看鼠老板来了,这才跑出来,慌慌张张说:“报了,110也来过,一听那个姓丘的跟哈局是哥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然后就走了,笔录都没做。”
“妈的,反了他了!”老鼠说着就要给某个人打电话,一想不妥,没打,大着胆子朝楼上走去。
影楼共三层,老鼠的办公室还有他小姨子的办公室都在三楼,老鼠上去时,丘白华带的人并没挡他,只当不认识,老鼠很轻易就见着了丘白华,当然还有他的小姨子。丘白华把他小姨子绑在一把椅子上,身上愣是套了一件婚纱,脖子上挂了一个花篮,嘴唇涂得血红,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老鼠进去的时候,丘白华正在耐心地给他小姨子画眉毛,边画边说:“乖,千万别动,一动,画笔要是扎进眼睛里,你这漂亮的眼睛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丘白华!”老鼠大喝一声。
丘白华只当没听见,依旧拿着眉笔,细心地给他小姨子描眉。老鼠惊讶地发现,眉笔是拿细长的螺丝刀做的,刀锋闪闪,发着寒光,怪不得他小姨子嘴大张着,一声也不敢发。
“狗娘养的丘白华!”老鼠又喝了一声。
丘白华这才慢悠悠说:“谁啊,这么粗野,一点教养没有,没看见人家正精耕细作么?”话说这儿,突然哎哟了一声:“糟糕,这一惊扰,笔画错地方了。”他小姨子果然发出一声惨叫,老鼠再看,就见小姨子鼻梁上多了一道血口子,血正往外渗。那是多好的鼻梁啊,老鼠最爱的,就是小姨子那愣愣的鼻梁。
“丘白华,你是故意的!”老鼠扑过来,他想拧断丘白华脖子。丘白华后退一步:“别乱来,兄弟,我手艺不高,真的不敢保证这张脸会不会被毁掉。”
“你-!”老鼠气得牙齿咯咯响。他小姨子看见他,拼命地蹬着双腿,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
丘白华呵呵笑了两声,继续为老鼠小姨子画眉毛。大约有了老鼠,那女人变得底气足起来,她骂了一句脏话,意思是让丘白华不得好死。可是很快,她就发出更惨的一声叫,她脸上一块皮真让丘白华剜了下来。
“我说不要让你叫,你偏叫,这怪不得我吧?”丘白华狞笑道。
老鼠白了脸,丘白华如此残忍,实出乎他意料,看来,两年监狱不但没让他老实,反让他多了一身折腾人的功夫。“小灿,不要怕,有我呢。”老鼠在一边安慰女人。
“哦,原来她叫小灿啊,多好听的名字,只是可惜了,这张脸破了,以后可就真成小残了。”丘白华拿眉笔又在小灿脸上蹭了蹭,擦掉上面的血,转身盯住老鼠:“对了,你不是说她跟你无关吗,怎么她男人不急你倒急了?”
老鼠知道该服软了,再不服软,小灿说不定真让丘白华毁掉。
“姓丘的,你把她放了,钱我给。”
“你不是说没钱吗,这阵有了?”
“少废话,姓丘的,不就五十万么,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