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苏眉美么？”梁均突然话锋一转

罗帆一愣，不自觉的点头：“美啊。”

“比轻扬还美？”梁均似笑非笑表情让罗帆无措

“唔……她们……不一样。”

“你还没打算忘了轻扬吧？”

罗帆呆呆的看着梁均，她今天是怎么了？三两杯咖啡之后，变得这么犀利。

梁均从罗帆尴尬的神情中早已洞察一切，她低头笑笑：“罗帆，何必打诳语？我当然知道轻扬在你心目中难以轻易磨灭，所以我只是问，你打算忘了她么？”

罗帆抿抿嘴，艰难的开口：“我以为我早就放弃了。”

“哈……”梁均失笑，“我可能就是喜欢你这股傻劲。”

“嘿，你的女主人公有可能换成我么？”

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梁均的双眸里星星点点的火苗跳动、脸颊微红似有怯意，把平日里镇定自若自信满满的样子全丢到脑后。

罗帆怔怔的看着她，突如其来一阵心跳正挑逗着他。

事后梁均想起那晚的事，总是忍俊不禁的对苏眉说：“我以为追求男人也需要像打仗一样，金戈铁马开疆扩土，原来全然不用，只需要一点微笑一点泪光就够耸动了。”

罗帆的傻，使得他分外善良，面对梁均有点僵硬的欲拒还迎，他只觉得感动而自动忽略其他。

倦了的梁均像是卸下芒刺的刺猬，乖顺的缩在罗帆怀里，鼾声细细。

罗帆点燃一支烟，倚靠床头，借着落地窗外点点昏黄的路灯光看着梁均，他好像从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她，所以也从没发现原来她不化妆的脸蛋也这么干净清秀，那高鼻长睫，还有梦中也依稀可辨的眉宇间英气更显得神采生动。

罗帆心里响起晨钟暮鼓，一下一下的有力撞击让他无力思考，身不由己的就陷进去了。

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不会不可能，对吧？

06　如果爱，请深爱。

此后几天，梁均都不见人影，罗帆几次三番打电话找她，不是手机接到语音信箱，就是被助理礼貌的挡驾：

“罗先生，梁律师正在和当事人讨论案件，我请她闲时再给你回电好么？”

“罗先生，十分抱歉，梁律师正在上庭。”

……

明知是借口，可罗帆却无力反驳，他曾以为梁均那么闲，以至于可以随传随到，永远笑语晏晏以待，没想到她也会这么棘手这么琢磨不定。

罗帆仔仔细细将那天晚上回忆了数十遍，还是把握不准，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实在沉不住气，他厚着脸皮拨通了轻扬的电话。

“喂，你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心头一阵紧张

“轻扬，我是罗帆。”他顿了顿，尴尬的说，“我想问你，这几天见到梁均没有？”

“梁均？”

罗帆听见她语调里的讶异就知道找错人了，她一定不知情。

“你们怎么了？吵架了？”果然轻扬不明就里，急急的问

“嗯……没……就遇到点麻烦。”

轻扬沉默着，罗帆以为她对他的冒失不高兴了，正准备挂断，突然听她开口：“想和我聊聊么？”

轻扬没有想到还会和罗帆在咖啡店里两两相对。分手已经大半年，她端详着这个七年间朝朝暮暮的男人，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她知道他不善言辞，所以先开口：“你和梁均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好像有点误会。”

“不会是为了我吧？”轻扬单刀直入

“不是！”罗帆面上一热，冲口而出

轻扬凝视着他：“罗帆，梁均配你正好，请你忘了我和你的过去。不要辜负她。”

罗帆转着小小的咖啡匙，看着咖啡上一层白白的浮沫：“你就是想说这个？”

轻扬叹口气，目光坦率：“我看得出来，你对梁均并不热衷。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而犹疑。”

罗帆抬头，深深的看着轻扬：“周轻扬，你知道么，你在绝情时显得最真诚。”

轻扬一愣，片刻后明白：“对不起。”

罗帆摇头：“不需要道歉，这是你的优点，从来不会对不喜欢的人乱施温柔。不会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