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长又摸起一根烟,不乐意的张妈妈劈手从他手里夺过还没有点的烟塞回烟盒里:“抽!抽!儿子刚回来,还伤成这样,你在这儿摆什么官架子!”
张师长不理她,板着脸继续问儿子:“不是还比了四百米障碍吗,成绩是多少?”
“1分28。”
“第几?”
“第三。”
很明显张师长对儿子的这个成绩不太满意,不过脸上多少松快了一点,殷爱赶紧过去打岔,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地让气氛不再那么肃然。孙克妈妈听说张海洋受伤回来了,也赶回来看望,并且邀请他们家人去吃饭,两家熟得象是亲兄弟,也不客气,几个人带着嘴巴就过去了。
席间三个男人都喝白酒,张海洋喝酒的豪放程度也只有孙克能相比,他的酒量还相当惊人,把两个老的都放倒了以后,他只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和殷爱、岳玥坐在房间里聊起了天。
岳玥对军人非常好奇,她人又大方开朗,没一会儿功夫就和张海洋聊成了一片,抓着他不停地东问西问,问出来的问题又古怪又别扭,有好些都让张海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殷爱听了也很囧,瞪起眼睛说道:“年纪轻轻的,你满脑子怎么都是很黄很暴力!”
“哪里黄?哪里暴力?人家奥巴马都承诺废除美国军队的同*性*恋禁令了,我只不过想了解一下部队里是不是有那么多同*性*恋而已,这都不行啊?海洋哥哥,嘿嘿嘿,你告诉我嘛,到底有没有啊?还有,有没有同志哥哥向你表示过?”
张海洋英俊的脸上全是无奈的笑:“我不知道有没有,没有特别注意过。”
“这还要特别的注意吗,象你这样的帅哥对这种暗示应该很敏感的吧!你们训练的时候,还有换衣服、洗澡的时候,有没有人朝你伸出狼手?”
“岳玥!”
听见殷爱的唤声,岳小 同学翻翻白眼,往后一缩:“好嘛好嘛,不问就是了,正常的学术交流也不行,封建!保守!”
张海洋倚坐在窗前的书桌边,两条腿一条直伸着,伤腿微微弯屈,他手插在裤兜里,略垂下头,好笑地看着脸红的殷爱和撅嘴的岳玥。他身后就是一面大大的玻璃窗,淡蓝色与白色交织的小格子布窗帘整齐地收拢在窗户两边,窗外一株泡桐树的叶子全掉了,只剩下枝枝杈杈伸展在冬日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