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郁说:“大半夜的你忙什么!要么就让司机去接你。要么给你哥打电话,让他送你回来。”
乔安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徐嘉洛:“不用不用,我和徐医生在一起,送一个朋友回家。晚点儿我就回去,您别这么未雨绸缪行不行?”
听到有徐嘉洛,杜维郁顿时转变了态度,想必也是白梓嫣给通风报信过的:“行行行,让小徐开车注意安全。”
乔安又瞟一眼徐嘉洛,嘴里敷衍着自家娘亲:“成,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很沮丧地说:“你说我妈这是什么心态啊,我在外边玩她就担心的要死,可一知道和你在一起她就不管我了。哎难道不应该是和一男人在一起她更应该不放心才对么?”
前头正好是红灯,徐嘉洛慢慢停了车,转头也看着乔安,一本正经地附和:“道理上来说,是这样的。”
乔安哀叹:“我妈果然是不疼我了,逮着个男人就肯放我出去,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说了不怕你笑话,我上大学那会儿我妈盯我盯的特别紧,那时候我每个周末都要回家,所以每个周末我想见见盛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也不知道我妈这是什么理论,她好像觉得大学恋爱都算是早恋。我上大一之前她就严肃告诫我,绝对不允许在学校谈恋爱。搞的每次我都效仿地下党接头,就差一暗号。”
徐嘉洛哈哈大笑:“乔安你现在都二十七了,你妈妈怎么可能不着急。”
乔安诧异地挣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二十七?”
徐嘉洛发动了车子,间隙瞟她一眼:“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患者,我手头上有你的病历单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乔安转头看外边的马路,深夜里一排排路灯散发着晕黄的灯光,像是一个个沉默而坚韧的守卫。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克制住那个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问题:
难道你能记得每一个患者的出生日期和年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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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洛把乔安送到家门口。
他简直是把“绅士风度”这四个字诠释到家了,即使车子就停在了乔安家的大门口,他也非要下车来和乔安道别,还一个劲儿地感谢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乔安。”乔安不客气地盯着他:“喂,你要是客气就一直客气到底,似乎叫我乔小姐更合适一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