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皱了皱眉,没说话。隔了半晌突然又起了兴致盘问她:“肩膀上的东西,哪儿来的?”
“你管我呢。”乔安不好说徐嘉洛,只能瞪着眼恶狠狠地扮老虎。
他嗤地一笑,眼角眉梢却又似笑非笑:“爱说不说。”
两人说话的当口,台上展出一个和田白羊脂玉的镯子来。那玉原产于冰雪覆盖的冰河之下,远远看着,色泽纯正,光津滋润,生气水灵,水头极好。难得在于这个镯子色润皮质皆为上佳的同时,雕工打磨毫无差池,精致细密,在灯光下一晃,白如羊脂,细若凝膏,又不显得水,纵然算不上顶级的玉镯子,也算得上是个上上品。
就算乔安不懂玉石,可也知道这镯子的成色实在是好,有些玩玉的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见上一面。也不晓得是谁家,居然能把这样一个可当传家之宝的东西拿出来拍卖。她用胳膊肘儿捣了捣乔 :“这个好。妈老早说想买个镯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我看这个不错。玉的还比金银什么的强。”
乔 俯过身来,低低地问:“妈想要个镯子?”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底价六十八万。起初举牌的人还算多,价格也节节攀升。乔 听说杜维郁想要个镯子,一直都跟着举,大有得不到不罢休的架势。
乔安趁着空隙打趣他:“哎,对你那些红颜知己,你是不是也这样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乔 冷哼一声,斜睨:“听谁说的?”
她轻轻的笑,笑的披肩上的皮毛都在微微的抖动。她自然而然地挽了乔 的手臂,不自知地收紧了些。从背后看起来,两人靠在一起低声说笑,姿势亲昵,态度暧昧,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着实算一对天作之合。
自然,某人的眼,微不可查地眯了起来。
价格到了一百六十万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乔 还在举牌叫价了。台上的拍卖师已经喊出了“一百六十万第一次”,冷不丁从侧后方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太高:“一百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