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皱着眉,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小安,以后给你解释行不行?别闹了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闹别扭?”乔安只觉得失望,“你有没有想过我啊,眼看着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难道我还得体贴你,宽慰你,笑眯眯的哄着你?我告诉你吧盛夏,要说钱,我家也不比那个女人少多少。你就宁愿这么作践自己去讨好一个陌生女人,都不愿意把你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连同着之前的委屈一同迸发出来:“前阵子你忙里忙外,在忙什么?整夜整夜不回寝室,又在忙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忙着哄她高兴,逗她开心?你这么做是图个什么,为了钱吗?没钱你和我说呀!你就算挨不过面子,不好意思用我的钱,那我借给你还不行么?你至不至于这样,你不觉得恶心吗?”
乔安自己都知道,话说的真的是难听极了。可是她控制不住,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扎,一点一点的扎破了幻想。现实总是来得这样残酷,金钱、名利,交杂着利益,藤蔓一样的缠绕住所有的人。当年父亲死的时候,母亲连一点眼泪都没有流,仿佛早就已经看透了。
什么爱情,什么信任。在金钱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包括盛夏,也已经开始变了。
她气的发抖,风割在脸上,越发觉得冻。盛夏站在她旁边,沉默的不发一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他约莫是打定了主意这么混过去,等她和以前一样,发完了脾气,然后再哄一哄逗一逗,指望事情就这样揭过去。
但是有些事情,乔安不会忍。她会问个明白。
可没等乔安开口,她就听到盛夏说:“小安,我要去贵州支教半学期。”
隔了这么久之后,乔安还能记得当年盛夏说那番话给她的时候,她宛若被恶魔的手掐住了脖子似的哽咽。
支教,她知道。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大学生下乡支教的活动,可都是遵循自愿原则去报名,并没有强迫学生去报名。乔安紧紧抠着他的胳膊,不顾寒风刮的她手指生疼,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问:“去多久?”
盛夏脸色很不好看,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