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医生已经开始挤针管前边的空气了,朝地上轻轻一推,很快就重新立了起来,然后伸手按住了那只小狗,眼看着针头就要扎进去。
团团大约也是着了急,转头一口咬住了乔安的手,咬的她钻心地疼。
乔安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听到团团悲凄地叫,听到小狗呜呜地哀求,可那一瞬间,她的耳朵像是聋了。
她急促地呼吸着,想要冲过去拉住医生的手;可理智告诉她,这都只是徒劳。
好像怎么做都是为难,看着为难,拦着也为难。
那个午后,阳光铺满在地上,安静异常。她和团团一起,直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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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洛一直注意着乔安的情绪,一见不对,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摇她:“乔安!乔安!”
她陡然间清醒过来,一把甩开徐嘉洛朝医生扑过去:“不要!我出钱救它!我出钱救它!医生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还是迟了。大半管药剂已经推了进去,剩下的小部分没有注射的,因为乔安摇了医生的胳膊,惹的针朝歪一扎,当时扎的小狗又是哀嚎一声。
像是扎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徐嘉洛紧跟着过来,半搀着她,边回头对医生说:“医生,现在还有救吗?”
那医生为难地低头看了看小土狗,为难地说:“怕是……不行了。”
团团依旧呜呜地叫着,听起来像是在哭。
乔安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地掉。她伏在徐嘉洛胸前,悔恨铺天盖地而来,那悲哀又恳求的眼神像一柄柄刀,狠狠地剜在了她的心上。
有什么区别?她和那一对情侣有什么区别?他们是没有条件,可她呢?
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带着不甘死去。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