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书。”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你的人要准备完全听从另外一些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人的吩咐。不要再用你那些蠢话来烦我了。”
罗伯特?布朗的眼神让保罗?杜卡斯感到害怕。杜卡斯知道跟这个男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很费了段时间来了解他,来了解在他高雅行为举止的背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所发现的一切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慌,那是一种深刻的恐惧。所以他不准备继续刺激他的情绪了。他会完成好在伊拉克所需完成的一切。
“现在我需要你们送一封信去罗马,然后将它交给拉尔夫?巴利。十五天之后,你们把回信给我从阿曼取回来。”
“好的。”
“保罗,绝对不能有任何疏漏,这次行动比以往我们经历的任何一起都要意义重大。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到现在为止难道我有过失误吗?”
“没有,你绝对没有。所以,你才会这么富有。”
而且我还幸存,杜卡斯心里想着。他在处理跟罗伯特?布朗的关系时可不敢有丝毫马虎,这个风度翩翩并且谨小慎微的男人有能力办到任何事情。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很多年的合作伙伴了。
“你的计划一旦成熟,人员选定,希望你能马上通知我。”
“你放心,我会的。”
“保罗,我不需要再强调咱们之间的这次谈话从来没有出现过吧,任何人都不能了解到这次任务。我对基金会资助人的董事会去交代,他们也不应该知道任何关于此事的消息。我警告你这一点是因为,如果你跟董事会的某个成员对此事饶舌的话,那么你的舌头就不会长在原位了。”
“我说过了,你不必担心。”
这个男人宣布董事会结束。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这才得空享受一下办公室的幽静。大街上的嘈杂声还没办法到达这个纽约大楼的第二十层,而就是在这个他向他的整个帝国传达着指令。
这些年其实也没有徒劳无功的过去,但是他觉得疲惫。他一向在清晨起床,因为晚上睡不塌实,所以他成小时成小时的用阅读和听瓦格纳的东西来打发时间。最好的休息就是在这午间时分。他松了松领带,把外套挂了起来,然后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他的秘书得到的是不容置辩的命令,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能接入任何电话或者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休息。
只有一个电话能够让他从小憩的梦中惊醒。他身上总是带着一个小巧的移动电话,不论是在任何时候,哪怕是在这个他准备好要睡上一觉的时候,他也要随时待命的。
当听到手机的哔哔声时,他心里一惊,睡意全无。
“我是。”
“乔治,我是弗兰克。你睡觉的吧?”
“正准备睡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跟恩里克已经谈过了。我们可以去塞维利亚跟他一起待上几天,或者在海边找个地方见面,在玛贝雅,那里到处都是我们这样的老头子。在西班牙,九月份的时候还是很热的。”
“去西班牙?不,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已经丢出了太多诱饵了,没必要把我们自己先就丢出去吧。”
“而且阿尔佛雷德……”
“他已经变成了个老蠢货了,他现在什么都控制不了。”
“你注意点分寸。阿尔佛雷德知道如何将事情玩转在手心之中。”
“不是啦,他已经办不到了。你不记得他发起的那件事情了?那次他就试图去拉动那根还不应该拉动的线索,现在又是如此。“
“那是他儿子做的,你要是他的话也会那么做的。”
“我现在反正是没有儿子,所以我对此也无法理解。”
“但是我有孩子,所以我理解他并不满意。”
“他就应该那么做,他就应该接受事情本来的面目。他不应该让赫尔穆特活下来。那个男孩聪明过头了。阿尔佛雷德明明知道那些规矩,他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又犯迷糊相信这个任性至极的小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