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超越"显然也不该是广义上消解民族国家的概念,这样其实也是不符合历史和现实的。只是当我们占领更高的视点,重新审看战争、战争之下的人,以及战争之下的人性,悲悯之气并不会瓦解民族志气,而可能是更高层次的救赎,不是宽宥战争也不是宽宥战争之下幽微的人性,而是以"人"的名义共同抵抗战争以及战争可能带来的一切。
以上仅是以战争为表现领域,从写作途径的探寻、人性的挖掘、对于死亡的窥探,以及超越民族国家的写作视阀,这四个方面探讨朱秀海《音乐会》的价值意义,综合以上四点来看,《音乐会》可以称得上是军旅文学作品中独特的一支。
朱秀海曾谈道:"我写《音乐会》时,手边值得一读的书只有《日瓦戈医生》。可它还是影响了我。我从这部书里得到的启发是:一,直面你涉入的这条河道中最震撼人心的部分;二,一部书可以不完整,但一定要写出它最重要的、最震撼你灵魂的东西;三,对一部书内容和形式的关注从本质上说就是对人类曾有过的处境和心路历程的关注,关注一个人的命运就是关注整个人类;四,当作家关注所谓人性时。他关注的其实是人性被蹂躏状态下挣扎、反抗与升华,像诗和音乐一样升华,在你自为的天堂般的内心中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