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不妨碍你们打斯诺克。”
不等裴陆臣开口,时颜一路小跑着离开。
见她逃也似消失,裴陆臣下意识要追,恰逢此时,一哥们儿自后拍他的肩,并凑到他耳边:“这女人厉害啊,裴二,小心栽她手里。”
惋惜的语气,一副要他自求多福的表情。
裴陆臣顿觉颓丧,丢了球杆,一矮身,坐到单人沙发里。
池城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看钟了,和医生订的时间是下午2点,他却直到现在还没出门。
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在等什么,直到急促的门铃声响起,他猛地站起,快步走到玄关,他看到装饰柜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焦急都写在脸上。
池城,承认吧,你又忘了教训了……
“叮咚——叮咚——”门铃一刻不停,池城霍地拉开门。
本该出现的表情,瞬间没了。
在他面前的,是冉洁一,还有她的行李。
看见他脸上、手上的伤,冉洁一心疼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抱住他:“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池城愣住片刻,“你怎么来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这对男女的不远处,那个气喘吁吁地,刚从另一边电梯奔过来的时颜。
席晟拎着行李进屋的时候发现时颜在家,十分吃惊,抬腕看表,明明才下午5点多,“工作狂,你竟然在家闲着!”
一瞥见他的行李箱,时颜脑中就冒出差劲回忆,索性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