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包拿开,这女人的手指被绞得通红,她不疼,他心疼。
“时颜,那只是个领养的孩子,很乖巧,为什么一提到她你就情绪不稳?”
时颜长长吁气,有些艰难地调整呼吸节奏,忽而转了话题,问:“冉洁一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池城一顿,不见舒展的眉目转眼间又深敛几分:“没有生命危险,应该很快就会醒。”
时颜拨了拨头发,站起来,已恢复平静,寻向他的目光,带点寒意。
“她一醒我们就走,通知她的家人来照顾她,你别再插手。”
公式化的语调,不带半点感情,他听着,兀自摇摇头:“时颜,别对个病人这么残忍。”
时颜顿时控制不住,将手提包砸向他,包里的东西转眼间散落一地。
“你这是在对我残忍。”
她声音压得低,说得缓,东西也不捡了,说完直接走人。
他扣住她,双臂环绕她整个腰。
“对不起。”
时颜看不见身后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已近疲惫,手臂却如同烙铁,怎么也挣不开。
她在力气上从不是他对手,不,不止力气,连在感情上,她也被他压得死死的。
时颜忽然错失勇气:“你不想对她残忍,可以;你不想走,也可以,我走还不行么?”
池城心口一紧,赶紧扳过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