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聪明。”万习安端起一边的红酒，给杨倩倒上：“我所说的一个重量级，那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倒酒还是要简单多了。”

“行了，什么事，说吧。”

“什么时候把杨行长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我爸啊，难，我都总见不着他人。”

万习安碰了个钉子，正要考虑下一句话该怎么说，身边的赵艳艳漫不经心地拉起了琐事：“杨倩，把你手机给我看一下……”她指着杨倩手边的电话，“看起来蛮漂亮嘛。”

“噢，一个朋友从新家坡带来的，国内没有。”杨倩把手机递给赵艳艳。

“跟你这个一比啊，我这个得扔了。”赵艳艳真的把自己的手机拿着一起看。

杨倩看了看赵艳艳，转而对万习安说：“这样吧，我跟他打个电话。”

万习安微一抱拳，说：“不胜感激。”

楼下的张继元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后向楼上望了望，因为有意给上面的人多留了一点时间，他就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中厅的取餐台间转来转去。楼上有VIP专用的取餐区，所以张继元并没有拿盘子，只是前后走走看看。

而当他从水果区一个转身前往汤品区时，白小忆正从另一个区走过来，停在水果区挑选水果。很快，她端着堆着荔枝和红毛丹的盘子从汤品区经过时，张继元正俯着身子往一个大瓦灌里看。当他起身转过来时，白小忆已经走远了，回到了离取餐台比较远的位子上。

王健文正在对陶露飞发表高见：“这个地方真应该放点流行歌曲。”

白小忆看了一眼陶露飞，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平静地吃东西，于是放下盘子，招呼王健文：“来来来，这个肯定合你的胃口，贵。”

陶露飞抬起头横了她一眼：“舞台上有麦克风，你是不是想上去唱流行歌曲啊？更合他的胃口。”

白小忆哧哧笑着，坐下来侧过脸去看窗外的湖景。天已经黑透了，亮湖却借着周围高楼大厦里的灯光和外墙的广告灯箱变得璀璨夺目。白小忆隐隐能看到自己印在玻璃上的身影，此时与外面的景象重合在一起，仿佛她坐在水中央而不是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