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儒家篇(27)

开心国学 作者:白阿丽


 

储子曰:“王使人夫子,果有以异于人乎?”

孟子曰:“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良人之所之也。”

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墦间,之祭者,乞其馀;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

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

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告子上

弈秋章

孟子曰:“无或乎王之不智也。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焉何哉?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大体章

公都子问曰:“钧是人也,或为大人,或为小人,何也?

孟子曰:“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

曰:“钧是人也,或从其大体,或从其小体,何也?”

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

告子下

大任章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尽心上

无耻章

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

东山章

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

进锐章

孟子曰:“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其进锐者,其退速。”

当务章

孟子曰:“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尧、舜之知而不遍物,急先务也。尧、舜之仁不遍爱人,急亲贤也。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放饭流歠,而问无齿决,是之谓不知务。”

尽心下

义战章

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

029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

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

其所不能

要义简析:

上天将要下达重大使命给这样的人,—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筋骨劳累,体肤饿瘦,身受贫困之苦,种种行动去阻碍、干扰他的事业,通过这些来让他内心警觉,使他的性格坚定起来,以不断增长才干。

启迪故事:

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派兵攻打越国,但被越国击败,阖闾也伤重身亡。两年后阖闾的儿子夫差再次率兵攻打越国,而且大败越国,为了保存实力,越王勾践自愿到吴国做奴隶。在吴国的三年,勾践忍辱负重伺候吴王夫差,终于使得吴王对他消除了戒心并把他送回越国。

虽然勾践自愿到吴国做奴隶,表面上对吴王也很服从,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放弃报仇雪耻的决心。在暗中他训练精兵,强政治,以待时机反击吴国。

当3年后他被释放回到越国的时候,再次面对国王优越的生活,他特别害怕自己会贪图眼前安逸的生活,被这种优越的生活消磨掉他复仇的意志。于是他给自己安排了艰苦的生活环境,在他睡觉的地方,他连一张床都没有给自己安排,只是在地上铺一些柴草当做褥子。而且,他还在屋子里挂了一只苦胆,时不时地尝尝苦胆的味道,以此来让自己牢记失败的教训和三年为奴的耻辱。

身为国王的他,为了鼓励他的子民,于是就和王后一起与子民劳动,在越人的同心协力之下越国强大起来,最后找到时机,消灭了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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