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说案件与去年的楼房垮塌案有关，是真的吗？”

“警方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了吗？”

“对不起，案件正在调查之中。”白云清的脸上带着微笑，一面点头致歉，一面疾步向电梯走去。

电梯的门关上了，倪英略带歉意地说：“没想到记者们来得这么快！”显然，她事先知道白云清来此的目的。

白云清苦笑一声，道：“想躲还是没能躲开。”

电梯很快达到了顶层，宽大的走廊里静悄悄的，了无生气。倪英把白云清、闫军二人引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实在对不起，”倪英满脸歉意地说，“本来是定好的时间，刘姐也专门赶到公司，没想到却被银行的人给堵住了。只能委屈你们先在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

这是一间只有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南侧靠窗的位置安放着一张棕色的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一部电话和一个文件架，桌旁是一大两小共三张沙发，沙发旁边有一个铁皮档案柜。这是一个典型的秘书办公室，只是在办公桌前的靠背椅上，安放了一个带卡通图案的靠垫，显示出一丝女性的气息。

“银行的人来干什么？”

倪英一边为两人倒着茶水，一边尴尬地解释说：“来要账的。”

“要账？这也太急了点吧！”闫军说。

“谁说不是呢！”倪英随口应道。

“现在公司的日常工作由谁负责？”白云清问。

“应该是刘姐吧。”倪英的话中带着不确定性，“以前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都由陆总一人兼任，公司虽然有两名副总，但一个只管施工，一个只管销售，全盘工作都是陆总一个人说了算。”

白云清想，这个陆梵看来是一个挺专制的人。

“公司的其他董事呢？”

“哪有其他董事，就他夫妻两人。”

白云清明白了，这是一家典型的家族公司。按照法律规定，设立有限公司，必须有两名以上的股东。于是就有人钻法律的空子，把自己的妻子也挂名为公司的股东。

“倪秘书来公司有几年了？”看到倪英略微有些拘束，白云清就找个话题。

“四年整了。”倪英说。也许是想起了四年来与陆梵的朝夕相处，她的眼圈有点红，声音低沉。看得出，她对陆梵意外去世的悲伤和震惊是真实的。

“陆总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白云清问。

倪英想了想说：“没有啊，公司的一切都挺正常。”

“刚才，有记者问，陆总的遇害是不是与去年的楼房垮塌案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倪英愤愤地解释说：“去年9月2日，公司承建的天华二期工程发生了在建楼盘部分垮塌事故，当时有六名民工死亡。事情很快就查清了，是施工队长廖忠民指使手下人偷工减料所致。今年3月份，廖忠民被法院判了八年徒刑，而且公司也与受害人亲属达成了赔偿协议，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