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是我就主张不借,有一就有二。”荣生说。
“我看会借,这粮食很可能是刘家送给中央用来疏通盐道的,咱们集团军不也得吃盐吗?”嘉锡嘟囔。
“答对了,同意借了,嘉锡你真聪明。”林立笑嘻嘻地说。
“你听错了吧?不可能。”荣生较真儿地说。
“我亲手誊的电文,就是大后天下午。”林立不服。
“日本人也很着急,他们的西北军粮也很成问题,今年已经有一部分进入察哈尔界剿共去了,另一部分据说也要开拔,支援豫南方面打击小股武装。日本人算是盯上共产党了。”唐正对战局很是了解。
“对共产党动手?那会是什么时候呢?”荣生询问着唐正的意见。
“时候吗,就得问问嘉锡了。”唐正肯定地回答。
嘉锡实在插不上嘴,唐正这一问又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我没参加会议呀?”
“你肯定有新的布防任务,针对城外运兵道的,什么时候完工?”唐正笑着。
“哦,九月底。这有关系吗?”嘉锡不明白。
“七月布防,八月收粮,一般都在军粮安顿完毕后开始打仗。快的话九月份就会开战。他们称为清剿。”荣生分析着。
“日军叫扫荡。”林立插了一句,“可是他们还真小看了这股武装力量,这股武装力量比国军经打,愈挫愈勇,越杀越多。学校里革命同志会的那帮人爱私下讲共军作战的例子,智勇双全什么的,真像三侠五义。”
阿孝发话了:“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乱世出英雄,咱们要想青史留名的话,该做点啥呢?”
“站在胜利者一边。”荣生笑着说。
“保卫祖国,忠于使命。”唐正严肃地说。
“为大义者不朽。”嘉锡正容答道。
“为国牺牲者将获永生。”林立补充说。
“泽被一方”的匾额悬挂在小鹳雀楼酒庄的门楣上,完全复制了黄河渡口的古迹。
日正中天,阿孝被小鹳雀楼掌柜的引到武先生的包厢里,一股檀香味袭来。一个须髯花白的老翁,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