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怎么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冷清了，还能支撑下去吗？”高易却不放过他，和王彦斗嘴是他的乐趣。

“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在雅间谈事情，在大厅的那些人都是些无聊的主，经营上，现在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了，已经将北塔的西餐厅辟出来，以西餐+酒吧+爵士的形式向大众开放，基本能做到收支平衡。就是活动还是搞不起来，不像国际大厦的美洲俱乐部那么红火。”王彦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刚好我们也饿了，先去北塔那儿吃点东西。”高易抬脚就要走，却被王彦拦住了，后者露出鲜有的尴尬神色，“别去那里，我去给你们另外张罗一下。”

唐骏莫名其妙，突然露出恍然的神情，“你把烫勺调那里去了？我说那里的菜怎么那么难吃，而且还难吃得那么熟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李明听得莫名其妙，高易轻声给他解释，“证券会所有一个大厨，做菜极难吃，脾气又大，这是出了名的，大家都叫他‘烫勺’，但因为他和证券会所颇有渊源，王彦还真没有权力炒他鱿鱼，没想到给搞到对外开放的西餐厅去了。”

“在北塔吃饭的，都是来吃面子的，哪管是否好吃，菜越贵那些人越有面子，也算是各取所好了，不过我们是这么久的朋友了，当然不能看着你们往火坑里跳。”看着王彦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无赖逻辑，唐骏就想一把掐死他。

至此李明算是非常清楚了，高易、唐骏、王彦之间非常熟稔。王彦给他们安排好一切就暂时走开，说好稍后还来。

唐骏坐定就问高易，“这次来上海要折腾些什么？”

高易哂笑，“你唠叨这个一天了，是不是在鼓动我折腾些什么出来？”

唐骏急忙撇清，“不不不，我只是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就像上次你来上海，没几天就搞出朝日港那事，搞得我也受连累，帮你解释。”

接林明瑜的策划案的时候高易来过上海，抽空见了唐骏，就是叙叙旧。林明瑜让涌南系灰头土脸，虽然让人震惊，但怎么说也是投资者之间的内斗；实际上捅了天的却是高易，高易策划朝日港，让上交所难堪了一下，有些人不太高兴，通过唐骏放了风，也有警告的意图。高易当即明白唐骏所指，但高易知道朝日港的事情虽然让有些人尴尬，但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内幕策划人最善于的就是在规则内游走，那些人找不到口实，高易哂笑，也不言语，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当着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