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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的艺术(2)

人类的艺术(上) 作者:(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美索不达米亚艺术,包括了巴比伦人、亚述人、赫缇人和其他征服两河流域的民族所创造的艺术。也可追溯到公元前40世纪,它的消亡是存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驾崩于巴比伦的王宫时。

就是克里特和爱琴海的艺术,也有1500年的历史。而建造于公元前7世纪的希腊最大的神庙,到公元前4世纪中期斯巴达人入侵雅典后,就残忍的将它摧毁了。于是,短暂的灿烂辉煌的希腊文明即告结束。也就是说,希腊人所有的成就都是在不到300年的时间里完成的。对于人类历史而言,300年稍纵即逝,可是希腊人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在政治、科学、艺术等各个领域创造了令人震惊的成就,为整个西方艺术奠定了基础。我们可以想像,这是怎样的一个具有非凡艺术创造的民族,

即使是克里特艺术与爱琴海艺术,也历经了1500多年。可是希腊的神庙建于公元前7世纪,存公无前4世纪中期就被斯巴达人摧毁了。于是仅300余年的灿烂文明就此告终。希腊的辉煌史也就是在这300年中谱写的。短短的300年,在人类历史上只是流光一闪,可是他们却在政治、科学、艺术等多方面取得了令人惊奇的成就,我们可以想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给现在的全部西方艺术奠定了全部的根基,这些希腊人,可谓是一支艺术创作的天才民族。

称这些具有超强能力的赫楞(希腊人的自称)人为“天才”,实在不为过。可是,现在人对“天才”一次的滥用,使我不免踌躇,唯恐人们将其误解为对希腊人的贬抑。换言之,如果可以把天才解释为“超常的天赋”,那么希腊人无疑最具这种禀赋。

这些能力非凡的赫楞人,被称为“天才”并不过分。不过,现在的“天才”已经被用滥了,致使我再用这个词时,都不禁犹豫,担心因为这个词使用不当或是被人误解,反倒成为了对希腊人的贬抑。那我换一种说法,把天才理解为“超儿的天赋”,那么希腊人当之无愧。

但是,我们也不能将希腊理想化为人间天堂,这是很多人极易犯的错误。普通的希腊人,并不具备所有美德。那些活跃于历史舞台的英雄们,颇有荷马的气概,或者勇于为自由和民主而献身;或者为探求真理,凭借微弱的灯光彻夜无眠,也会偶尔和朋友探讨柏拉图论文的玄妙之处。在希腊文明极盛时期的伯里克利时代,这样的人确实存在过,但毕竟是极少数,过去如此,现在、将来也一样。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浪漫地想象希腊,也许很多人都会犯那样常识性的错误,把希腊想象成人间天堂,这是不现实的,一般的希腊人也并非集所有美德于一身。那些具有荷马气质,在历史舞台上频繁活动的高贵英雄们,他们或是为自由与民主而斗争,敢于柄牲;或是为寻求真理而不懈学习,挑灯夜读,偶尔会和几个知己好友讨论柏拉图新近发表的哲学演说。这种才华超群的人,存伯里克利时期,即希腊文化的鼎盛之时的确是存在的,不过那毕竟是极少数的精英。过去是少数,现在也是少数。

大体说来,大部分希腊人和其他地区的人相差无几。甚至,如果我们认真冷静的观察,并用日常的行为准则客观的衡量他们,就会觉的他们更接近于令人痛心疾首的不法分子。因此人们都说,在商业贸易活动中,狡诈的希腊人绝不次于以善欺诈闻名的腓尼基人,他们当之无愧是地中海东部最贪婪、狡猾的民族。他们可以欺骗亲戚朋友,只要有利可图,越是上流社会的人,其欺诈手段就越高明,也越容易得逞,他们甚至欺骗自己。在这方面,其他民族很难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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