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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的艺术(23)

人类的艺术(上) 作者:(美)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可是,当希腊文明极度繁荣之时,灾难却不期而至。一场内战突然爆发,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至今我们也不知道引发战争的原因。交战双方是两个联盟,一方由雅典人和阿提拉人组成,另一方则是拉西德莫尼亚人和斯巴达人。前者的优点是,多才多艺,好奇心强,敢于挑战权威,随时都可能冲进众神的居所奥林匹斯山,为了得到荣誉和快乐,不惜冒险。而后者则不同,从居住在深山之中的拉西德莫尼人和多少有点迟钝的斯巴达人身上,可以看到古代人的优点,即人种纯、体力好、以集体利益为重。

然而,正当希腊的文明繁茂盛开之时,不幸来临了。希腊突然爆发了一场内战,导致这场内战的原因不详。这次战争旷日持久,极为惨烈。交战的一方是雅典人与阿提卡人的联盟,他们生性好奇、喜欢质疑、蔑视权威,随时准备冲击神灵的圣地奥林匹斯山,他们是多才多艺的一群人,为了赢得光荣与欢乐,不惜冒险与反抗。交战的另一方是深居山里的拉西德莫尼业人和脚登沉重的靴子、略显迟钝的斯巴达人他们也有其优秀的品质,那就是人种纯洁、体魄健壮、完全服从国家的利益。

接下来,希腊进入另一个时期。雅典城墙坍塌、民主政体宣告结束,此时距伯里克利去世只有25年。雅典海军向敌人投降,雅典沦为北方边陲部落建立起的帝国的一部分,这个帝国名为马其顿帝国,而它的国王就是伟大的亚历山大大帝。亚历山大大帝无限制的向地球的另一端扩大他的领土。

之后,希腊人另一个时期到来了,在伯里克利去世以后25年,雅典的民主政体瓦解了,城墙坍塌,海军将士缴械投降,他们迎来了一个伟大的帝王——来自于北方边陲部落的年轻的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于是雅典沦为了大帝国的一部分。这位亚历山大大帝企图把他的帝国领土扩张到地球的远端。

就这样,希腊告别了在人类历史上扮演独立角色的时期。摆脱繁琐的国家事物之后,希腊人开始专心从事艺术创作,如艺术、文学、戏剧、音乐、烹调、礼仪等,这是他们的天性使然,也是他们的兴趣所在。

从此之后,希腊不再是一个独立政体的国家,这也使希腊人可以从那些令人生厌的国家事务中解脱出来,专心致志地从事起他们喜欢的艺术事业,这才是适合他们兴趣与天性的工作,如文学、戏剧、音乐、烹调以及编写礼仪规则等等。

但同时,希腊人也失去了自己的民族特性。此后,希腊艺术失去了生长的根基,希腊艺术家表达的不再是希腊民众的情感。雅典陶工作坊的作品也不见了欢乐的色彩和个性的表现。希腊雕刻家的艺术品也和那不勒斯、马赛以及阿提拉雕刻家的艺术品一样了。这是希腊艺术没落的开始。

不过,希腊人不再掌握自己命运的同时,也失去了他们民族的一些特性。从此希腊的艺术不再植根于本民族的土壤之中了,原来生活在一起的希腊民众的情感不再是艺术家们要表达的内容了。雅典的陶工作坊的作品也失去了独立的个性与欢乐的特色。雕刻家的作品也与那不勒斯、马赛以及古代阿提卡的作品相差无儿了。这就是希腊艺术走向没落的第一步。

艺术是一个复杂的体系,反应的是一个民族或国家的精神。希腊艺术也是如此,它的衰落也有漫长的过程。有时在逆境中,艺术反而能以迸发出不屈的精神。所以,希腊的艺术也并非完全是由其民族命运决定的,因为不管是兴盛还是衰落,希腊人这个民族始终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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