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完全没有料到,七年以后,会在后海这个生意清淡的酒吧再次闻到如此熟悉的味道。她招手叫来老板,“你怎么知道我要喝这种酒?”
“这是上次接你的那位雷先生送过来寄存的,他说以后你再来的话,就直接开这种酒给你。”
她当然知道所谓雷先生指的是大名雷振邦的阿邦,点点头,再没问什么,将酒杯凑到鼻端,深深嗅着酒的芬芳,然后毫无品评意味地喝了一大口。
“随便他吧,反正他喜欢掌控一切。”任苒这样对白瑞礼说。
“这是过去就有的认识,还是现在对他的看法?”
“我只对过去的他有认识。”
“我想过去你并不反感这点。”
“过去……”她停顿一下,笑了,“我迷恋他。”
面对这样的坦白,白瑞礼并无惊奇之色,“现在呢?”
“现在?你都看到了。他似乎以为他对我有某种责任。”
“你认为他照顾你是出于道义上的责任吗?”
“我从来没真正弄懂过他,现在当然更没有好奇想去研究。我只知道,我们分开很久了,就算对彼此有看法,也很可能是一种错觉。”
“医生的职责是听到尽可能多无意识的想法,做出分析,不做价值判断。”
她呵呵一笑,拉开话题,“那你应该分析他,而不是我。我早已经被你分析成透明人了,白医生。”
很快,任苒的生活有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