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别开头去,把刚刚翻出来的创口贴棉签什么的都收拾好塞回抽屉去,正准备阖上抽屉,却被符清泉一双手卡住。他双眸里闪动着雀跃的火焰,南溪还来不及阻拦,已被他翻出两样东西来。
那枚“清泉小溪”的黄杨木印章,还有一张精钢刀卡。
那张刀卡是符清泉送她的最后一样生日礼物,他被符爸带去下车间,做出好多像样的和不像样的小玩意。
过了许多年,这张刀卡依旧锋利如昔,在月色下微闪出粼粼的银光。
“你还留着?”符清泉声音里掩不住的欢欣,连双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忘了扔,”南溪把两样东西都抢过来,拿起精钢刀卡便往黄杨木印章上锉去。符清泉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溪把那枚印章锉得面目全非、伤痕累累。末了她把两样东西往他手里一塞,“你还要吗?”
符清泉接得小心翼翼,问:“你……恨我?”
那声音里竟有无限的凄楚,让南溪险些连心肠都软掉,她把脸转向另一边:“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完她又揶揄笑道,“也不一定,现在应该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你堕胎,然后也不恨你。”
“我没有,”符清泉也许是想辩驳什么,急急地扳住她。南溪挥挥手拨开他,笑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