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檀咯咯笑道:“若是如此,我也同意。”
我做的梦里倒是看帝君笑过。
现实中……别说笑了,便是温和一些的表情都觉得有点寒碜人。
让帝君笑,估计也就比那顽石点头容易些许吧?
这分明是往死里整人嘛!
待我从打击中回过神,身边只剩下一个温玉渲面带歉疚地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心中呐喊:我儿啊我儿,将来你出息了可要替你娘将丹辰、司檀这两个贱人打个落花流水啊落花流水!
我住的那间精舍东西全教司檀砸了,只好换了一间。一安顿好,我便搜肠刮肚将身上值钱的玩意儿剥了下来。镯子、玉连环什么的一字排开,苦恼许久,我问我儿:“你瞧着可有哪样还入得眼?”
我儿很不给面子地昏昏欲睡。我猛地想起儿子身上倒还有件值钱东西,那是他两岁生日时我送他的一颗尾指大小的明珠。这粒明珠通体皎白莹泽,散着淡淡月华般的光晕,来历也甚为蹊跷,那日我路过集市,一名渔夫大声叫卖网来的两条金色鲤鱼。但见两条金鲤在网兜内挣扎不休,鱼目上泪光点点,我一时动了恻隐,花钱将两条鱼儿买下放生,给那贪财的渔夫狠宰了一番。
这颗明珠便是自其中一条金鱼口中吐出的。
饶是我见过许多珍奇之物,也猜不出这物事来历,但见其质地上佳,通体灵气萦绕,便猜是海底龙宫某样重宝,喜滋滋地将它送给了儿子。
阿寒似乎也极为喜欢这件礼物,一直带在贴身的荷包里,连睡觉也不曾解下。我才把手伸向他的宝贝荷包,他立即警觉得跟什么似的,死命护着,执拗道:“这样不行!”
我终于也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晚上睡觉前给我儿猛讲了大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大道理,直折腾得我也困了,才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