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牙,旁边的小光头一副他没命了的惊慌模样。
我探头探脑去看。水盆里面的帝君似乎在书写什么物事,闻言轻轻撂下笔,随手拿了案上的茶盏从容啜了一口。良久方出声道:“大师兄找得甚好,我差点便忘记了。近些日子我收了一个徒弟,一直寻不到机会引见。”他稍转过脸,道,“寒儿,快些拜见大师伯。”
水面出现我儿的身影,我激动得差点扑上去。
里头我儿小大人似的向他师伯行礼,而后似乎看到了我,问道:“娘亲,你何时回来?”
神棍大师兄手里的梨子啪嗒掉到地上。
水纹一阵抖动,影像消失了。
神棍大师兄猛地捉住我的手,凶神恶煞似要吃了我般吼:“你!何时与二师弟一起,连孩子都生了?”
“你说什么啊……”我茫然无法反应。
“可恶!”他阴霾满脸,手一拂将那盘水果摔个干净。咬牙切齿道,“走!回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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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醋也不带这样吧?儿子是我生的没错,可这与帝君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对神棍大师兄的结论很是莫名其妙。
他一脸控诉,“师妹,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眼睛好好的可没瞎,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你,怎么可以联合二师弟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么对我?!”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
是喔,我这么一寻思,不得不承认:我儿从骨子里的气质到脸上的那两片小嘴唇儿,无一不是个缩小版的帝君嘛!难不成我在天界之时对帝君他老人家的怨念竟这么大,不知不觉将儿子养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