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在的乔博思的公司,也是梁斯琪的律师事务所,和梁斯琪的默契让乔博思不是不生情愫,却总是提不上日程,和梁斯琪一起的轻松自然远没有心凌的清澈透明,这是两种感觉,孰优孰劣谁也说不清,乔博思也是,可他就这样和心凌交往着,既透明清澈却又一无所知。
在乔博思的脑海里似乎根本没有对心凌刨根问底儿的想法,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都是去心凌的住处,都是在那张桌子旁,坐在吧椅上摇着聊,聊着聊着,乔博思就想让心凌出来走走,可也没有走出西山脚,走在西山的树荫里,心凌高挑的身材显得很纤细,就如松林里的竹,飘起的衣角就是叶,干干净净地在树荫下,白色的衣衫,明亮的眼眸,一切都是透亮的,就是早晨的阳光穿过树林的感觉。
乔博思说:“心凌,改天去我家坐坐?”
“好呀,好呀。”心凌拍着手好像等了很久。
乔博思却为难了,这孤男寡女本来就是非多,到了自己的家是不是对心凌不好?他想都没想拉上了梁斯琪,在夏日的中午,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懒意,一切都是防范,一切都是看不见的较量。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来是水乳交融的,看不见硝烟,即使拳头相向也会在谈笑间灰飞烟灭,女人多了,就多了市场,这个市场看不见硝烟,也看不见拳头相向,有两种场会产生,一种是七嘴八舌的巧妇弄舌,一种是没有痕迹的表演,而这种表演恰恰就是弄舌的替代,是有了文化的女人弄舌的另一种方式。
心凌和梁斯琪的热情相拥让乔博思感觉到一丝欣慰,但是自己还是多少有些尴尬,家里只有沙发,是那种坐下去就陷进去的欧式布艺的,就是这个沙发才让乔博思拉来梁斯琪,没有那种干练的桌子和干净的吧椅,这沙发总是让乔博思觉得侮辱了心凌,这种软绵绵总是带着看不见的暧昧,这种陷进去的舒服总是有着摸不着的欲望,他真想立刻就换掉,却也尴尬,这种邯郸学步和东施效颦也是对心凌的玷污,梁斯琪好,一个好女人就会把空气清新了。
梁斯琪谈的是女人,心凌说的是女孩,却总是能交织在一起,女孩和女人只差一个字,女人却是女孩的老师,心凌就托着腮听着梁斯琪的故事。梁斯琪的故事很老套,即使讲国外的也都是些陈芝麻旧谷子,这样讲故事乔博思也是第一次听,他发现梁斯琪讲故事的本事很高,陈芝麻的故事在她的嘴里也很精彩,自己也禁不住鼓掌。
中午的阳光很热情,乔博思的房子采光很好,五米高的落地窗不仅伸手可以触摸院子的草坪,也把阳光招惹进来。心凌和梁斯琪都不愿意开空调,还都不愿意离开这沙发,乔博思不停地擦汗,梁斯琪却把身体陷进沙发了,倒是心凌,那淡淡的黑色镜片能看见眼睛,还感觉凉爽,倒是一举两得。
“戴眼镜能凉快?”
心凌摇摇头,她说:“斯琪姐,戴眼镜比不戴热,多了遮挡。”
“斯琪姐,你把身体都陷进沙发,不热?”
心凌掩口笑着,扶了扶眼镜,对着外面的光线看了看。她坐在梁斯琪的斜对面,也把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倒是乔博思有些不伦不类,整齐的衬衫虽然没有领带,可本来笔挺的西裤就扎眼了,应该是尊敬的衣着,对两位小姐尊敬的衣着让他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再看梁斯琪脸上微微的汗珠儿,犹如虫儿一样让屋子里的空气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