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海青狼气鼓鼓地把手里的小铲往地下一扔,“你也知道我想领军上阵,为什么回回都派我这种差使?海昇那小子为什么回回都有硬仗打?我青狼营的弟兄们都憋多久了?好不容易盼到要用兵了,你还是让我督运粮草!知道外头都怎么说我这个二皇子?怎么说我这个拭剑王?”
海苍狼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色,他沉声说道:“原本这次,我是想让你上阵历练一番,是父皇把你的功劳拦下来的。”
“我找父皇说理去!”海青狼哇哇大叫。海苍狼伸臂拦住冲动的他,“我问过父皇了。他说……这是他答应母后的,母后临终前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保你一生周全。青狼,好好听父皇的话,别犯浑,收拾收拾这就跟我回京城去。”
海青狼心犹不甘,但在大哥深深的注视下,还是颓然一声长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卧房里。
星靥跟着海青狼走回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灼热的视线。这个海苍狼,这个征南王,这个手里有那块丝帕的人,这个长相与元膺一般无二的人……
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海青狼坐在炕边垂头生着闷气。星靥想了想,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抬头看向他,“征南王爷说出兵……你要去打仗了?”
“我没仗可打!”海青狼没好气地说道,“这辈子我都要缩在父兄身后,做个永远出不了头的帮闲王爷!”
星靥不太懂这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海青狼看着她姣美的面庞,突然心中一动,握住星靥的手,沉声说道:“小酒窝,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告诉我《握奇经》,我就告诉你尉元膺的消息,怎么样?”
那一年她刚七岁,莫名地就离开了流放的栖云岛,莫名地就成了皇后,莫名地又成了太后。困居深宫,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玉台宫一步,只有夜半无人的时候,才能偷偷溜到灵掖湖边坐一会儿,想思念想倾诉,不知道该思念谁,又该向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