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朗领命前去,没用多大工夫,忠勇祠里现在所有姓星的六男二女八个人都被揪到了正厅前的院子里。院中摆放好了八张书案,案上有笔有墨有纸。拭剑王海青狼让人把椅子摆到廊下,端坐着对这八个人沉声说道:“《礼记?乐记》的《魏王候篇》,都给本王背出来写在纸上,有写不出来的,严惩不贷。”
星垣和星枫一听这话面如死灰,彼此看看,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别的六个人却都不明就里,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眼光纷纷都盯在了星垣星枫二人身上。海青狼看着星垣灰败的脸,万箭穿心般突然一阵剧疼,初春犹寒的天气里汗水一下子浸透后背。他死死咬紧牙关,使的力气过大,两边太阳穴上都跟着发酸发涨,甚至有点不敢再看一眼星垣此刻慌张的表情。
萨朗在一边看着八个人没一个动笔的,粗起嗓门恶狠狠地催促了几声,两名星氏女子吓得魂不附体,抺着眼泪走到书案边,抖抖索索地写了起来。她们两个一开头,另外那四个男人也开始俯案书写,一个个头都不敢抬,手抖得不像话,字迹歪斜难看。
这样的变化有点太出乎预料,海青狼握紧双手,灼灼目光盯着星垣沉声说道:“你怎么不写?本王的话没听见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写?”
星垣身边站着个跟海青狼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他长相清秀身形瘦削,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紧张地握着两只手,被海青狼这一瞪眼瞪得后退了一步,慌张地看向星垣。海青狼冷笑着瞥了瞥星垣,刚要说话,星垣快走几步过来低声拱手禀道:“在下有要事,烦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海青狼和萨朗交换了个视线,起身走回正厅内。星垣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跟进来,转过一道屏风,走进与正厅相连的一间书房。海青狼大剌剌地往椅子里一坐,看着星垣说道:“有什么要事,现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