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怕她?”
“景帝的弟弟中山王元熹……”星靥说着,怕海青狼不明白,便又跟着解释了一句,“就是元庆的弟弟……是她杀的。”
“什么?”海青狼有点吃惊。
“元庆驾崩以后,我挪到了玉台宫,有两三年没和元熹见面。就在太冲城破的前一年,有一天元熹急匆匆地来找我,约我晚上在元庆的寝殿里见面,说是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晚上找机会一个人偷偷溜过去,差一点就被巡夜的人发现,到寝殿时元熹还没来,我怕极了,就躲在我们以前发现的那个夹墙里等他。”
海青狼轻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元熹就来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两个人悄悄跟着他,前头一个男人一掌打在元熹的颈后,元熹就昏倒了。男人说,毕竟是血脉之亲,就饶过他一条性命吧。那天晚上月亮很好,夹墙上有气眼,我看见缪太后对那个男人说,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星靥瑟缩了一下,“她用匕首割断了元熹的喉咙,元熹两只手抓着脖子在地下扭动,血流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星靥!”海青狼握住星靥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星靥点头对他笑笑,“我没事。”
“她果然是个歹毒的女人。”海青狼看了一眼缪妃的棺材,“亏你还想来给她上香烧纸!我们走吧。”
“你先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她说。”星靥的脸色稍微黯了一黯,“能不能让我单独跟她再待一会儿,有些话……我只想说给她一个人听。”
海青狼审视地看了看星靥,不发一语地转身走出佛堂,把佛堂门外的丰博尔和两名侍卫也带着远远地走到了院落的另一端。星靥走近棺材,取出丝帕轻轻擦了擦上头落着的一点浮灰,无奈地轻笑道:“我听你的,一滴泪也没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