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狼看着大哥俊美脸庞上和煦的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头低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他在云州，不会妨碍你。”

海苍狼眉梢微挑，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我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原来没能瞒过你。”

“你不该这么对他……没有人会跟你争，我不会，海昇更不会，他整天吃喝嫖赌都来不及，就是十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舍得放弃这种神仙日子，我知道他……你不该杀了他……”

“青狼……”

“大哥！”海青狼站起来，脸上痛苦地一拧，咬咬牙沉声说道，“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想问你。”

海苍狼扬眉，“什么事？”

海青狼俊朗的脸上满是犹疑与不确定，思虑再三，他缓缓出声，“大哥，我从星宿海回京城的途中，在遽阳城遇到一伙黑衣人的袭击。当时在城里有机会将他们全歼，可我想着顺藤摸瓜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便放他们离开遽阳，然后一路跟随进入耆英山……大哥，你知道我在耆英山里发现了什么？”

海苍狼眸光里突然一冷，定定地看着弟弟，好半晌才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海青狼轻轻摇头，“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海苍狼剑眉扬起，唇边笑意加深，“你说。”

海青狼深深吸一口气，“不仅青狼营，海昇的夔风营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昔年我和海昇在平家堡山地练兵的时候你去看过，你说我们练的这个阵法太乱，生生把个冲轭阵练出了锋矢阵的模样。那其实是我和海昇别出心裁的做法，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的青狼营和他的夔风营会在冲轭阵前另加一队人马形成锋矢伺机破敌。百练精兵，临军择阵是军人的天性，耆英山中对战时的阵势一摆出来，我就知道他们是从夔风营出来的。夔风军士密谋来刺杀我，这个罪名如果扣到海昇头上，他那个笨蛋一定想不出为自己开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