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凌厉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格莱夏埃拉。
“原来你就是那个拉他下水的人,”她冷冷地说,“你知道,他听不进我的话,可你是个护士,应该清楚得很。看看他,看他的肤色,他眼下的皱纹。就在一个礼拜之前他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可现在我已经把他的病历档案拿出来了,我不管了。我对他已经下了决心,现在……”
她指了指麦凯莱布的样子,强调自己说的没错。
“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格莱夏埃拉回答,“我不得不――”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麦凯莱布忙打断她,“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福克斯生气地摇了摇头,让他们不用再解释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示意麦凯莱布坐下。
“脱掉衬衫,坐下,快说哪不舒服吧,你们还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不打算脱掉衬衫,医生。我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话,而不是我的心跳次数。”
“很好,说吧。你想让我袖手旁观,很好。说吧。”
她的指关节重重地敲在床上的病例上。
“这里的科斯洛先生,跟你几个月前的处境一模一样。我竭尽全力保住他的命,寄希望于有供体提供心脏。我还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
“你想不想让我告诉你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太让我生气了。”
“唔,听听我说的,或许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让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