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行动执委会的任务就是为最终打败以希特勒为首的德意志帝国贡献出应有的一份力量,而且这也是该组织的唯一使命。该组织通过直接干预或支援相关国家的抵抗部队,从而达到在敌占区进行辅助性军事行动的目的。为了在解放后获得权力,某些国家的一些党派相互争斗,但特种行动执委会没有任何政治偏向,不支持任何党派。做到这点并不简单,因为政权很可能最终要落到那些在击退德国侵略方面做出最大贡献的党派手中。无论是哪个党派正在向这方面努力,特种行动执委会都要对这些努力加以控制和指导。
显而易见,在所有被德国占领的国家中,由于多种原因,惟有法国开展这种行动才最为有效,这一点谁都清楚。法国具有地理上的优势,人们可以很迅速地穿过英吉利海峡,而且法国也有饱受德国凌辱和剥削的历史;法国人民敌视德军,他们心中早已是满腔怒火,更可能会与德军展开长期的激烈抗战。因此,鼓励和支援法国的抵抗运动一定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敦刻尔克大撤退刚刚发生之后,一堵似乎无法穿透的墙横隔在我们和法国之间。我们彼此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完整、不可靠的。后来,这堵墙逐渐变薄了,于是我们同法国恢复了联系,而且这种联系还成为了法国人民最终解放的命脉。
联合王国英勇不屈的抵抗激励着法国人民的士气,当时这堵“墙”两边的宣传资料充分证明了这点。英国人民不屈不挠,而且还正在人员和物资方面加强对法国抵抗运动的支持、组织和援助。这个活动切合实际,收效明显,而且始终是法国人民在德国压迫和剥削下保持希望的首要因素。
但在法国,一旦涉及要执行命令时,特种行动执委会就会面临困难、复杂、变化不定的境况。尽管法国人对德国人的侵略满怀仇恨,但是由于在政治目标和意识形态上相互对立,法国抵抗组织的党派内部早已四分五裂。应该信任哪个派别,这成为特种行动执委会反复面临的难题。在漫长的战争结束时,我们回顾过去,虽然法国国内抵抗组织成员的政治倾向和宗教信仰完全不同,但他们相互配合得非常和谐。特种行动执委会的任务简令中完全没有政治方面的培训,因此,在当地那种从极左到极右的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中,每位特种行动执委会的特工就得寻找自己的做事方式。
因此说到“安全”这个秘密组织的首要原则,与其他国家的支部相比,F支部F支部是特种行动执委会中专门负责法国事务的分部。在执行任务时所遇到的困难要多得多,原因之一是,在法国,安全问题在家中就已开始。
在“自由法国”支持者的拥护之下,戴高乐将军在伦敦稳稳地奠定了他的领导地位。他一开始就有成为战后法国领导人的迹象。他也确实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然而,与他紧密合作很快就不切实际了。维希政府拒绝承认他。只要与贝当政权有任何联系的人,他都拒不来往;只要与贝当政权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他也从不涉及。但这对德国人来说,却很有利用价值。于是,德国人便着手让法国的内奸渗透到各种“自由法国”组织中去。这些内奸常常表面上打着反纳粹的旗号,而实际上却是干一些间谍的勾当。总之,如果让那些支持戴高乐的人混进了特种行动执委会,并让他们知道了行动计划的话,那么就会给F支部带来极大的危险。除了在政治上支持他们以外,有足够的理由要避免与他们的全面接触。
戴高乐必定察觉出了这一点,当他发现时,非常生气。为了平息他的怒气,同时为了能继续保护F支部,特种行动执委会就专门成立了一个独立的联络支部(代号为RF)。这个支部只准许本部和F支部的高级军官之间往来,而且严格按照这种规定执行。RF支部的总部设在多赛特广场1号,离贝克街不远,但足以保护F支部人员来往的安全。
莫里斯·巴克马斯特负责F支部的总部机构。考虑到它的工作范围和职责,这个机构实在是很小的。总部只有六个人组成,分管五个部门:西尔迈·杰普森上尉(后来晋升为少校)负责招募工作和监督训练方案;伯恩·帕特森少校负责情报和财务工作;韦拉·阿特金斯协助巴克马斯特和负责人员的福利和场地准备工作;科尔曼上尉负责武器和炸药等供给品的工作;G.莫雷尔和小安德烈·西蒙(以前就是特工人员)负责计划和行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