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里还了解到,怀疑归怀疑,各路人马来抓,都没抓到什么把柄。这个老板可以算是开赌场的领军人物了,对真本事赢钱走的,多少都奉陪;但是说人家出千,却没拿到把柄,说出去会坏了名誉。
我跟大军解释说:“整晚我都盯他们,但是一直没发现什么毛病,他们押得很随便,大的7万,小的5000,不动牌,不可能出千。”
赌场事后也查过废牌,没查出什么毛病。第二天我又去,这五个人没来。
第三天,我在赌场又看到了他们,只是变成了两男一女。他们也是挨个百家乐上去玩,并不固定。我特别注意了一下百家乐台上的牌楦和桌子,都是按照国际标准制作的东西,应该也没问题,我也一直在他们玩的台子上乱押。如果他们真是老千,应该很高段的老千,有点要细水常流赢钱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那时候,我自认为是一个千术高手了,无管是什么高科技还是再快的手法,很难瞒过我的眼睛。我又看了一夜,确定他们没出千,可是他们又赢了,这个又该如何解释呢?
天天赢的人有,可是连续三个月都赢的人,我没见过。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还是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赌场的老板老板娘表面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人家对我的失望与冷落,他们托大军捎过话来,实在抓不到就别抓了,还感谢我老远来捧场。听了这番话,我一阵脸热。我这个人脾气属于犟驴,怎么能叫人家这样轻看呢?
当天我就搬出了酒店,换了一家(因为那酒店的所有费用是大军老板掏的,我怎么还能老着脸继续去住啊)。
但是我和大军说:“我坚决不走,一定要看看到底啥毛病。”大军也没说啥,每次我进了赌场也都偷偷递码给我,卡也都没和我要,就当我免费给他打工一样。
我到去北京12天头上,事情发生了转机。那天,我早早去了赌场,坐在2号台子上,像别人一样优雅地喝着咖啡。赌场开局的时候,荷官带着赌具,身后跟了两个派码的小丫头,来到了台前。
确认场上的人都够了可以开局了,那个荷官丫头就把八副扑克都打开了,给大家验看。验完,就开始哗哗的洗牌。2001年开始,国内赌场跟着国际大赌场走,把自动洗牌机撤掉,改成手洗了,只准荷官洗牌;2003到2005年玩家也可以参与洗牌;2005年之后,大赌场开出一个专门房间,四面透明,玩家可以从外面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洗牌动作,牌洗好后,扑克走哪个桌上由抽签决定。
那个荷官小丫头长得不错,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很长,小脸鼓鼓的,皮肤特别好,看着就有要掐一下的冲动,所以不由得对她注意了起来。看着丫头哗哗地洗牌,我就研究起了她的手,像水葱似的。看着看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她密密麻麻地洗着扑克,洗得实在太好了,我的心不由一跳。
这个荷官有问题!
但是当时不十分肯定,我起身去别的台子溜达去了。找个没人地方把大军喊去,问大军:“2号台子的荷官会不会有问题?”
大军被我问得一愣,摇摇头说:“怎么可能,那是老板的亲戚,老板一手栽培起来的,再说了,那牌楦是黑色的,按照国际赌场规格做的,绝对做不了假。”他拍拍我的肩膀,“三儿,你是不是抓不到有点神经了?”
我不理会他的嘲笑,又问大军:“是不是每次这个丫头的台子上那些人都赢呢?”大军却说:“不是,哪个台子都赢过。你不要瞎寻思了,荷官绝对不可能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也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又迷糊了,难道我看错了?我怎么觉得这个手法这么熟悉呢?
第一局八副牌快完了,我又凑过去,那个女人已经赢了20万了。这局结束,她去了1号台子,我顺着她走过去的地方看,经常和她一起的男人在1号台上押着钱。那台上的荷官是个岁数稍大的丫头,长得也不错,笑眯眯的样子,那个男人也赢了7万多的样子。
真他妈邪门。
看到2号台又拆了新的八副牌,我又过去看丫头洗牌,还是很正常的洗,一样密密麻麻,她洗得真是太好了,难道我看岔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