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多半是这样开始的。”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很昏暗的、只亮着一盏小灯的房间里,起先,灯是很明亮的,可以大约照出他们的轮?。是女人,女人不知从哪里抖出一块三角形的纱巾,有时红,有时黑,还有一次,像是带着蔷薇底花的绛紫,纱巾覆盖在仅有的一只灯罩上面,于是,整个屋子变得一片朦胧。男人开始脱衣服,边脱边亲吻女人,很兴奋也很焦急,不久,女人也开始脱,她的动作和男人不同,她很稳重、沉着,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自然和优雅……很熟悉,很令人熟悉的……自然和优雅……”
刘堪闭上眼睛。
似乎,沉浸在入梦的恍惚与迷蒙中。
方东一的心也跟着有些飘摇。
他没想到刘堪的叙述会是这样的。
人、形、物。
?还有依稀的画面。
已经悄悄然越过声音,浮现在方东一一直认为绝对清醒的双眸与大脑中了……
“熟悉?你说很熟悉?”
“是,很熟悉。”
“这么说,你认识他们?”
“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他们!不认识!”
他突然睁开眼睛,激动地对方东一大叫。
“最起码,那个男人我从来没见过!”
“哦?那女人呢?”
“女人有没有印象?”
“不——不、不、不……”
他又动手了,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往死里敲,同时,难以自制地痛哭起来。
“我不要说了,求求你,?再让我说下去了!”
“刘堪!刘堪冷静下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逃避了,告诉我,她是谁?她和那个男人在你梦里做了些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她……她……那个女人……”
“……就是……恋舞……”
“我死去的妻子……”
“梦里的她,赤身裸体,在一间又一间昏暗屋子里的一张又一张双人床上,和一个又一个陌生的男人疯狂地做着爱……”
“天哪,我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