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缜密备战 红军将士枕戈待旦(1)

强击柏林 作者:(美)卡尔·巴姆


柏林战役是苏联红军对纳粹德军的最后一击。根据当时的作战习惯,备战工作通常由专门的军事指挥层负责,而苏军的备战任务也就由朱可夫、科涅夫及其参谋机构共同完成。他们都意识到德军绝不会轻易放弃一寸领土,很多情况下还会顽抗到底,直到最后咽气。

无论是沿着奥得河和尼斯河集结的苏联红军,还是他们的指挥官,最大的愿望就是攻克柏林,彻底征服纳粹德国。这种愿望变成了一股强大的动力,几乎压倒了一切。虽然他们早就对战争感到了厌倦,但却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在激励着他们,那就是攻下柏林,把红旗插到“第三帝国”国会大厦的顶端,彻底粉碎纳粹分子所鼓吹的“日耳曼民族是天生的优等种族”的谬论。朱可夫元帅曾经这样描述苏军的作战热情:“我们全体将士斗志昂扬,都希望亲眼看到攻克柏林的那一天。这同时也是我的愿望,我全身上下都洋溢着这种热情。”

19世纪末,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元帅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应征入伍,在沙皇军队的骑兵部队服役,以一名骑兵的身份开始了他漫长辉煌的军旅生涯。1917年2月,俄国革命第一阶段拉开帷幕,朱可夫所在的诺夫哥罗德“龙骑兵”第10团很快站到了主张激进革命的布尔什维克党人一边。接下来,根据上级的命令,朱可夫所在的骑兵连需要选出参加团苏维埃的代表,同时选出本连的士兵委员会。结果,大家一致选举朱可夫担任士兵委员会主席。朱可夫不但讲话鼓舞人心,而且身先士卒,对于作战行动具有一种天才的决断能力。他是个非常有主见的指挥官,除了对部属取得的优秀战绩表示赞赏和祝贺外,他从不随意赞同任何东西。他具有令部属既敬畏又忠诚的品质,同时又十分关爱和体恤下属。这些优秀品质使他在红军中担任过很多职务,并且不断得到提拔和重用。由于他的早期成功以及在西班牙内战中的优异表现(1936年赴西班牙任苏联军事观察员),他在1936年获得苏联政府最高奖赏“列宁勋章”一枚。1937―1938年,苏联国内掀起了血腥的“大清洗”运动,红军各级军官受到迫害,部队遭受重创,朱可夫幸免于难。1939年夏,朱可夫调任远东第1集团军司令,指挥苏军在满蒙边界附近同日军进行短期交战,围歼敌重兵集团,因此再次脱颖而出,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1941年6月22日,德国法西斯发起“巴巴罗萨行动”,朱可夫被提升为苏军总参谋长。同年,他指挥莫斯科保卫战取得胜利。1943年7月,他在库尔斯克指挥了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坦克会战,成功击败了德国法西斯的战略反攻。1944年夏,作为最高统帅部代表,朱可夫亲自策划并指挥了“巴格拉季昂”战役,在白俄罗斯发起大规模战略进攻作战,一鼓作气将德军赶出苏联国土,并从此踏上了长途追击德军的征程,一直进逼柏林。1944年11月,朱可夫被任命为白俄罗斯第1方面军司令,与乌克兰第1方面军协同作战,合力进攻柏林。

进攻柏林的另一支先头部队是伊万·斯捷潘诺维奇·科涅夫元帅指挥的乌克兰第1方面军。至少从出身上讲,朱可夫和科涅夫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朱可夫从普通一兵干起,历任各级军事指挥官,一直达到军事生涯的巅峰。而科涅夫最初在红军中历任各级政治委员,负责部队的政治教育和安全事务。直到20世纪20年代中期,在他职业生涯的后期,才由一名政治主官改行为军事主官。科涅夫口齿伶俐,擅长政治和外交,在政治领域总能够应付自如。就这一点而言,他与朱可夫相比,或许更称得上是一位善于把握全局的战略分析大师,而朱可夫则是一个战场上的战术家。他们在其他方面非常相似:都雄心勃勃,但相互嫉妒;都曾连续三次获得国家最高荣誉“苏联英雄”称号。此外,他们还都是杰出的军事指挥家,同样事必躬亲,深受部属们的爱戴和敬重。

早在1945年4月初莫斯科会议最终确定进攻柏林的方案之前,朱可夫就已经认识到,与柏林城直线距离60公里的屈斯特林对于任何进攻都至关重要。希特勒将屈斯特林确定为要塞城镇,在此构筑了坚固的防御体系,配备了大量的战略物资,要求德军守备部队死守到底。这个小镇共居住16800人,其中守军就占到了10000人,包括当地900名的“国民冲锋队”。事实上,这里部署的人员几乎囊括了德国武装部队的各个军兵种,如纳粹国防军、武装党卫军、防空部队和警察部队等,还配置了大批重型武器:102门火炮、30门高射炮、25辆自行火炮、50门迫击炮和10辆“卡秋莎”火箭炮(德军称之为“斯大林的管风琴”)。时任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员的瓦西里·崔可夫上将曾经这样描述摆在苏军面前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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