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比看着父亲,似懂非懂。
这时,一个顽童跑过,把小杜比身旁的蜡烛踩熄了。
小杜比立即追着顽童,要拦下对方。小杜比与顽童打闹之际,四周突然被一片黑暗吞噬,小杜比抬起头,竟见父亲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上了天空!
父亲一直慈祥地望着女儿。
小杜比给吓傻了眼,呆望着父亲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声音颤抖地说:“Dad……Daddy……给月亮带走了啊……”
留在草地上的二胡,竟逐渐褪色,变成黑色照片似的――
杜比由噩梦中惊醒,一脸惊愕。她喘着气,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额角流下。
游柔、雅伶和美思一齐望着杜比。
“哗!你又做梦杀上死亡塔吗?”游柔冷嘲。
“这次打到第几层呢?”美思热讽。
杜比不理她们,倒头再睡。
美思责备:“还睡?今天是开放日呀,快起床换衣服!”她示意雅伶上前,一起拉杜比。
岂料杜比大力反抗,甩开两人:“我病呀!”说完,索性用被子蒙住头。
其余三人同感愕然,像听到一则天方夜谭似的。她们面面相觑,注视着瑟缩在被窝下的杜比。
美思觉得难以置信:“我们的‘打女’会病?”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令我们的‘打女’使出装病这种低劣的借口?”游柔对此事匪夷所思。
雅伶在沉思中。
美思似乎找到了端倪。她说:“平时就算上她最讨厌的科学鉴证课,她也不会装病,她一定是不想去参加开放日了。”
雅伶想到另一个可能性:“有更重要的地方去。”
游柔再推论深一层:“入学以来,除了Jay之外,也不见其他人约她,而Jay又会去开放日的……”
“缩小范围。”美思一锤定音,“即是她不想去参加开放日啦!”
大家皆同意这个判断。
雅伶疑惑地问:“开放日,怕什么?”
美思说:“开放日跟平日上课最大的分别在于:一,不用上课,但要表演;二,除了学生之外,家人会应邀出席。”
游柔说:“不用上课,杜比当然求之不得啦,至于表演,双节棍、李三脚,她样样都可以应付自如。那即是……”
“缩小范围!”美思和游柔忽然齐声,“二、她的家人――”
“够了,我怎么也不会去参加开放日的!”杜比突然跳起来,大发雷霆,“一、你们三个给我打一顿之后,自动离开;二、大家也不要去!”
* * *
开放日快要开始的时候,杜比打先锋,游柔、雅伶和美思垫后,鬼鬼祟祟地从礼堂的门外走过。看来,杜比成功地令其他人跟她“共同进退”了。
“喂,鬼鬼祟祟,想逃学吗?”突然,一个男声从后面叫住了四人。
四少女慢慢回头,见一个“罗斯威尔”外星人出现,他的身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飞碟。
那人取下头罩,竟是Jay。
四少女顿时气结。
Jay兴致勃勃地说:“我待会儿将好莱坞著名导演Ed Wood(艾德?伍德)的成名巨作《Plan Nine From Outer Space》搬上舞台,还穿插了中国功夫恶斗火星八爪鱼,跆拳道飞腿怒踢外星飞碟……”说时手舞足蹈。
杜比出其不意,一脚踢烂了挂在Jay身上的一个飞碟。
包括Jay在内的众人同时呆住。
杜比粗鲁地说:“幼稚!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也踢上火星去?”
Jay只觉无地自容,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
游柔好心劝解:“不要老恶狠狠地对Jay啊,其实相信有外星人,喜欢飞碟的男孩子是童心未泯,很可爱呀!”
杜比只是不屑:“Cute?哼!”
杜比继续向大门进发,沿途再没遇到企图阻拦的人。
刚走出校园,四少女才松一口气,身后又传来一个男声:“喂,鬼鬼祟祟,想逃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