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悦儿正低头清扫,一盆清水,洗着抹布擦拭着石桌。清清的水意,显得石桌非常的洁净,放着一套刚刚清洗好的茶具。袖子随意地挽起来,露出一截皓腕,细腻白净。
“怎么让悦儿做事!”沭之睿立刻不高兴地说。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想做。”冷悦儿抬起头,浅浅一笑,温和平静地说,“娘在的时候说,人没有累死的,有事情做就是好事。”
沭之若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温柔沉静的女子,清秀的眼眉,白净的皮肤,微微有些瘦弱的身形,乌黑的秀发,素净的衣服,无一不流露出一份温婉。难怪二弟和五弟都动了心,如此干净的一个女子,活在红尘,却自有一份说不出的脱俗。
“小莲,不知道悦儿她身体不好吗?难道她说想做就让她做吗?要你们做什么?”沭之睿不高兴地说。
“我说过,是我自己想做,何必怪责小莲。”冷悦儿微微一嗔,“这些琐碎的事,做着有趣。”
沭之若看着自己的二弟,听说他和赵娟丽的婚礼也就在这两三日,若他娶了赵娟丽,可还能让冷悦儿再回他身边吗?只怕五弟也动了心,每每说起这女子,他总是一脸开心的笑容,温柔的呵护,眉飞色舞的称赞。这在五弟身上,从未见过。
沭之睿夺过冷悦儿手中的抹布扔在盆中,低声而恼怒地说:“这是下人们做的事情,不用你亲自动手。虽然我当时意气用事,但我会毁掉休书,你仍然是我的妻子,沭家的二少奶奶。”
冷悦儿苦笑一下,慢慢地说:“沭之睿,赵娟丽就要入门,我不想再惹是非在身,我只愿可以安静地活着就好。”
“她要入门可以,但必须做小,你仍然是正房,她不过是偏房。”沭之睿生气地说,“我已经承认是我错了,你还要如何!”
“二哥,省省吧。”沭之延突然挡在二人中间,不高兴地说,“如果赵娟丽入门,就算冷悦儿仍有正房之名分,但她毫无依靠;况且是休了再回,进了沭家,面对赵娟丽,如何相对?你如果在意她,就不要娶赵娟丽;如果你娶了赵娟丽,就放了冷悦儿。所有的错,不能因为你一句‘我已经承认是我错了’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