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无奈地看着持续震动的手机,接通了这个陌生号码,用日语说:“喂,您好,我是尤浅浅。”
那头火气不小,“爷管你有没有钱,不接电话干什么呢呀。”
尤浅浅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用中文在骂我?”
“废话。”
“您打了这半天电话就是为了骂我的?”
欧远霄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有点明白一向宠辱不惊的表哥怎么会对这个女人一再破例。“喂,你什么时候在家,我过去拿点东西。”
尤浅浅再次看了眼号码,确实不认识,于是果断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了一声精神病。家里有什么是能让他来拿的?
欧远霄更是郁闷得不行,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那死女人死活不接,只好发了短信说明了前因后果,把欧子铭的大名抬了出来。
过了半个小时才收到一条回复,“明天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
这是欧远霄第三次见到尤浅浅,第一次是从来不在东京开车的欧子铭送车,第二次是陪着欧子铭枯坐了一早上只看到尤浅浅的背影。
欧远霄按了半天的门铃,一腔的怒气在看到开门人的时候化作了一声闷笑。
尤浅浅禁不住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越狱兔睡衣,多少感到有些丢人。侧身让了一下,“欧先生请进。”
欧远霄立在门口,“不用了,我还有事。”
“那您等一下。”
不到一分钟,尤浅浅拿着一堆文件走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您要的是哪个,都给您吧。”
欧远霄收起来,告辞。
“欧先生,请等等。”尤浅浅从睡衣兜里拿出钱来递过去,“这是半年的房租,欧先生走得急没来得及拿,您帮我给他吧。”
欧远霄看了眼那叠钱,有点奇怪。按说他俩都那种关系了,尤浅浅怎么还交房租,这点钱对欧子铭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这趟浑水还是不趟为妙,欧远霄推了一下,“尤小姐,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不归我管。我看你还是直接找我七哥吧。再见。哦,对了,越狱兔那片子少看点,影响智商。”
尤浅浅郁闷地发现,这年头,居然没人收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