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日子,马丽梅的脑子里总想着卢少川,想到崩溃和疯狂。
卢少川那天走了以后便杳无音信,马丽梅常常对着手机发呆,她忍不住想拨通号码,却又屡屡放弃,倔强地等着他打电话来。
但是爸爸和舅舅问起来的时候,马丽梅还替卢少川遮掩,马丽梅觉得自己近来说谎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
熬了十天,马丽梅终于熬不住了,她决定去找卢少川。
马丽梅又一次对爸爸马长海撒谎,说学校里有事。
从医院里出来,马丽梅直接到长途客运站,身边的皮包里只有手机、半包纸巾和薄薄的钱夹,里面还剩下几百块钱。
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暖暖的,汽车有些颠簸,马丽梅困极了,睡了四个小时,最后还是被乘务员叫醒的。
外面天黑洞洞的,破旧的小县城汽车站冷冷清清,幽深静谧,乘客都走光了,马丽梅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恐惧莫名。
几个男人围过来,用方言询问马丽梅是否要打车,她横下一条心,挑了个看上去面目憨厚些的中年男人,坐上了他的出租车,她根本不知道卢少川所在的“肖家镇”离县城多远。
死就死了吧。
司机师傅听马丽梅说出“肖家镇”三个字,呵呵地笑了几声,直言不讳地告诉马丽梅前几天那里出事了,镇上的一个女干部被堵在车里,差点被村民推河里淹死。
马丽梅惊问:“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