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办公室所有在场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卫飒很不在乎地说：“他那玩意儿长得违章，注定不能给我幸福，我不相信男人能用这个征服女人。没有‘性’福的婚姻的质量为零，还是早离了好。”

马丽梅心里暗道：“当初你爱的可是他的智慧，口口声声要找个柏拉图，原来你真正需要的是西门庆。”

心底里另一个声音代替卫飒驳斥了马丽梅--你当初爱上卢少川的时候，难道是奔着他的雄壮伟岸去的？

当然不是，马丽梅像那个年代所有缺乏合理性教育的女孩一样，在男女关系上傻不愣登，纯洁到近乎愚蠢，迟钝到不亚于低智人。她不知道谈恋爱其实是以肢体动作为主，不知道接吻要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而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交合一直与马丽梅深深的不洁记忆相关，婚后很久都不能理解卢少川隔三差五孜孜不倦气喘吁吁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几年后当她千锤百炼终于上了轨道，卢少川却不行了。

生活真会和女人开玩笑。

初春的料峭已经过去，吹面不寒杨柳风，马丽梅晚上会下楼散步，独自一个人，可以想点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有一晚，碰到曲阳，他穿着套头衫和运动裤，看样子正要去跑步。

马丽梅微微颔首，闪开甬道，曲阳似乎并不着急去锻炼，而是背着手尾随着马丽梅，不急不缓地走着。

“你这是要去锻炼吧？”马丽梅无话找话。

“嗯，是的，不过不着急，陪你走走也一样。”

“耽误你时间，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我也是闲着无聊才下来……最近阿姨身体好些吗？”

马丽梅没说话，点点头。